之前的几次召唤古谋没有任何犹豫，且不说那些开设私人赌场的色鬼，势利眼的酒保，或街边的毒品贩子本就不是啥好东西。
作为玩家的他，更不可能为了几个npc而去自责。
哪个玩家没有在开放世界开车时撞死几个街边的路人，有谁会去想他们是否有家庭，有爱人或者有怎样的故事吗？
在古谋的最初打算中，这个【灵魂契约】本就可以解除重新签订，所以初次选择并不需要太过在意。
这次要签订，纯属是需要这么个即时战斗力。
等到以后能搞些天启四骑士，冰霜巨龙，肯定得换着签。
可当古谋与小白签订了契约，真的在灵魂上与这个召唤物有了接触后，他却犹豫了。
这是作为亡灵法师必将遭遇的困境。
想要在这条死灵之路上前进，需要杀死无数生灵，又将禁锢其灵魂，操纵其肉体。
去感知、接受大量痛苦着、哀嚎着灵魂，这种冲击是常人无法接受的。
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亡灵法师，最终自己也会死灵化，失去情感和灵魂。
同时，这也是亡灵法师与其他召唤流派最大的不同，甚至完全相反的地方。
微微仰头，古谋与直视着小白的幽绿目光：
“你恨我吗？”
骷髅没有反应。
“你希望我把你带回墓地，给你安息吗？”
骷髅没有反应。
古谋依旧直视着他，保持着相同的语调，没有起伏地接着提问：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让这座城市内带给你和你妹妹痛苦与灾难的人，付出代价吗？”
幽绿的目光依旧，昏黄的吊灯下，古谋感受到这次对方眼窝中的绿火微微跳动。
骷髅微微停顿，终于僵硬地点了点头。
“好！”一拍大腿，古谋揉了揉还未干透的卷发，终于再次露出笑容。
他站起身来，将折凳放回原位。
二人推开杂物间的房门，走向空旷、寂静的走廊。
一场战斗的胜利算不上什么，古谋要打赢的，是整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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