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颜栀手心湿哒哒的，北落轻瞧瞧颜祈安，又看看颜栀，秒懂。
“师姐，还是你们会玩”
“师弟，你也要收敛点才好，你这身子，小心……”
“你闭嘴！”
颜祈安凶狠的说道，声音嘶哑软糯，还带着点哭腔，没有半点威慑力。
北轻落:“……”
行吧，你说的我听着。
颜栀按住颜祈安，将手递过去，低眸道:“你二师姐说的也没错，等会我们要讨论要事，你帮师姐擦手”
“你弄的，自己处理”
颜栀手形很好看，指如葱根，晶莹剔透，微湿。
颜祈安耳尖红通通的，掏出手帕，头低得不能再低，小小“嗯”了一声。
北落轻都没眼看了:“小师弟，你能不能在大师姐面前有点出息”
“落轻”
颜栀轻搂着颜祈安，抬起眼:“夏草呢？”
“不清楚，我回来也没看见她”
北落轻靠着马车，目光触及陈潇脖颈上胭脂红的红痕，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罢了，先带回去，其他的以后再想。
北落轻把陈潇往怀里搂了搂，看向颜栀:“夏草不在正好，我有话要问你”
北落轻认真说道:“师姐，六腊不兴兵”
“就算被偷袭很恼火，可为了作战安全，也不可操之过急”
颜栀拉开小点帷幕，见外面已经开始稀稀落落的下小雪，收回目光，落在颜祈安身上，平静道:“那你认为应当何时才算合适”
看来还有救。
北落轻松了口气:“我会选择明年秋天，那是最好的时间点”
“有足够的筹备时间，我们等得起”
“不，落轻……”
颜栀见手被擦拭干净，揉揉颜祈安的头，眸光浅浅，轻声道:“你错了”
北落轻眉头紧锁:“哪里有问题？”
颜祈安挪动身子，找个好位置睡觉，趴在颜栀胸前安心闭上眼。
颜栀扯过一条毛毯盖在他身上，抬眼看着北落轻回道:“你的想法固然很好，可关键在于我们等不起”
北落轻眸光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
颜栀颔首，视线落在北落轻怀里的陈潇身上，平静道:“南陵那边被南将军顾问玉攻破，几十多年来的平衡被打破”
“被压制已久的其他小国家已经按耐不住了，乌孙和大蒙就是这么一个例子”
“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否则也不会传话想派敢死营的人去侦查楼兰”
北落轻沉思:“师姐，这么说来，上次你派了谁去楼兰军营探察”
说到这里，颜栀脑袋里想起了些不合时宜的画面，隐忍的闷哼声，健硕有力的腰身以及……
颜栀立刻制止自己跑出笼子的记忆，面无表情的回答:“是我”
“我去了一趟边城，顺便去楼兰那偷了量马车”
“我就说那个小兵这么大胆，迟迟不来汇报”
北落轻没注意到颜栀的不对劲，问道:“快说，打探到了什么？”
颜栀把自己得到的信息简略概括一下讲给北落轻听，北落轻越听越心惊胆颤。
等颜栀讲完忍不住问道:“师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机密，甚至乌染苏那死婆娘耳后有颗痣你都知道”
北落轻虽然年轻，但自从老北副将推荐她作为将军人选后，这两年带过兵打过的仗也不在少数。
楼兰离与楼兰时凤汐不远，时不时发生点小摩擦必不可少，她和乌染苏在战场上碰面的机会不多，但绝对不少。
“乌染苏这婆娘武功很不错，每次对上她我都吃不到什么好处”
北落轻叹口气:“我还是太嫩了点，不过师姐，你偷摸进人家军营不会和人正面对上，打了一架逃出来了吧”
颜栀移开目光，莫名心虚。
北落轻一看，眉间突突，有种不好的预感:“师姐，我不会猜对了吧？！”
颜栀垂下眼睫，抬起手点点颜祈安的脸颊，淡淡道:“那倒没有，我只是进了他的营帐看了些资料”
北落轻松了口气，“那就好，毕竟乌染苏那丫的可是很记仇的”
“一脸冷冰冰的，跟别人欠了她八辈子钱没还似的”
……是吗？
颜栀想到她那天十分恶劣的欺负他，把他翻过身来，捂住他的眼睛，逗弄他的胸膛……最后把人给搞哭了，还拿走了他的初次，虽然不是她想的。
但这种程度，那乌染苏不得恨死她。
见颜栀有些游神，北落轻扯扯嘴角，绝对不像师姐说的这么单纯，师姐一定做了其他事……不过算了，师姐不告诉她一定有她的理由。
“师姐……”
“殿下！”
北落轻正开口，夏草直接钻进马车，气喘吁吁，带了一身的寒气。
还没得北落轻发作，夏草就跪下说道:“将军，殿下，不好了，契尔丹不知从哪来得到的消息，趁我们出兵大蒙，营中空虚，率军前往北营了”
“不出所料，一定是想趁虚攻破北营壁垒！”
北落轻捂住陈潇的耳朵，脸色暗沉:“你说什么，攻打大蒙？营中无一人？”
“我怎么不知道！”
夏草没说话，只是看向那个坐在车窗边的人。
北落轻不敢置信:“师姐，我叫你缓缓，你竟然今日就派人出兵大蒙？”
颜栀抱着熟睡的颜祈安随意靠在车窗上，精致的眉眼带着几分冷漠:“今日是最好的时机”
北落轻咬咬牙，看着夏草:“你说的可是真的？”
夏草目光坚定的点点头:“属下养了老鹰在北营附近，就是为了侦查”
“刚才那只老鹰飞过来找我，那一定就是军营出事了”
“至于属下为何确定是契尔丹，是因为，老鹰身上中了带走契尔丹标志的箭”
北落轻深吸一口气，见她师姐一脸淡然，凝了凝神，冷静下来:“师姐，你不会犯这种错误”
“你做了什么打算”
颜栀目光不经意扫过夏草。
“这个嘛”
颜栀抵着车窗撑着下巴，懒懒勾起颜祈安的一缕发丝，淡淡道:“师妹，契尔丹是个好例子”
“你看，我们等不起”
“平衡打破，就连契尔丹这样的小国也开始蠢蠢欲动，想旷大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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