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的面容，被弄脏了，就连乌黑柔软的头发也粘上了狼狈的湿意。
他脸色苍白的看到戚寒川掀起的眼皮落了下来，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戚寒川瞥过他脸上的怪物血液，对着他呆滞的模样，淡淡嗤笑了声。
顾行歌听他说。
“怕什么，这些东西近不了你的身，吃不了你。”
顾行歌对上了那双幽蓝的，又黑到如同深海的眼。
“怎么胆子这么小的？跟个姑娘似的。”
谁是小姑娘？！谁！！
一张脸又红又白，想骂人，可是想着眼前男人那杀人的刀还有之前历历在目的威胁割舌头的话语。
僵硬的缩回了自己的小舌头，他闷声闷气的，重新变成了个糯米包子，给自己藏到了被子里面。
蔫吧了。
委屈了。
戚寒川神微顿，敲了敲那被褥，就像是敲着一扇门，眉眼沉而冷硬，
“说话。”
“不是小姑娘.....”娇气的漂亮小少年，在被子里面，瓮声瓮气：“这里好臭，可以走了吗？”
戚寒川瞥了眼他苍白的，难受的脸蛋。
那一簇湿润的头发粘在小少年额头上面。
戚寒川捏了下冲锋衣的领口拉链。
“倒是指挥起来了。”
他遥遥的朝着身后漫不经心的看了眼。
啧，还是赶快把人交差放基地里去，他好拿自己的雇佣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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