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柳成才的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但是很快，他又讪笑着说：“外甥女，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舅舅和你外祖母，虽然不是你娘的亲生母亲和哥哥，但因为你外祖父的原因，大家好歹是一家人。我们怎么会对你娘亲做出那种不道德的事情？你定是被人骗了。”
“被人骗了？”
凤灵韵冷笑一声：“那你们的意思是，我小时候从乡下跑到你们家求助，你们骂我是伥鬼，下贱货，还把我连拽带踹地送到我二叔家的事情，也是我被骗了吗？”
柳成才这下再也不敢多说了，咬着嘴跪在地上。
一个柳成才倒下了，柳氏这时候起来了。
她看着凤灵韵，联想着这些年来，凤家被他们反制的一个点，觉得也能套用在凤灵韵身上。
于是，她出声威胁着。
“凤灵韵，先不说我和你舅舅是你的长辈，你身为晚辈应该尊重长辈以外，就是你二舅隐匿在京都里面，随时向皇上举报你们凤家，你都不该这样对待我们。”
“尊重长辈？”
凤灵韵听后笑了几声，“外祖母，你不知道吗？我有娘生，没爹养。所以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长辈，我只知道，我那嫡亲的父亲，被我打断了胳膊，掰断了手指。还有我那嫡亲的祖母，都被我掰断了手指，在嘴角刻了字。就连他们凤家的祖坟，以及我亲娘的坟，我都挖了，你觉得你这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我能怕你的威胁？”
“什么？挖，挖祖坟？”
柳氏和柳成才母子二人异口同声地惊讶出声，二人心里十分惊恐。
完了！
凤灵韵都敢挖自己的祖坟，那他们岂不是更惨？
但是柳氏依然带着点不甘地说着：“凤灵韵，你今日若是敢动我和你大舅一根汗毛，他日你二舅必定能灭你凤家九族！”
凤灵韵眨了眨眼：“好啊，外祖母，我十分希望你能给二舅传信，让他现在就去找皇上检举我们凤家，如此灭九族的时候，也能顺带将你们给灭了。”
柳氏：……
好家伙，威胁不成凤灵韵，反被凤灵韵威胁了！
她当下也不敢再出声，生怕一会说不好，又惹凤灵韵生气。
可即便她接下来什么也不说，凤灵韵也不打算放过他们。
她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他们母子。
“昔日里你们对我母亲所做得事情，一件一件地老实交代，让人写在纸上。少一项，我就挑断你们的一根筋。若是敢弄虚作假，我就将你们丢到四处都是针的黑屋里，让你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尝试万针穿心的滋味。”
凤灵韵这么做，纯粹是想要从这二人的嘴里，知道柳月袭更多的事情。
顺便等回到京都后，她空闲的时候，照着这二人折磨柳月袭的方法，折磨这二人玩一玩。
哪曾想他们母子二人写的那些事情，倒是成为柳月袭证明身份的佐证，以及大长公主报复他们的“百科全书”。
不过，暂时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几乎是把柳家的那些值钱的东西全都搬完后，门口来了百十人。
听说都是来青县，以及来青县附近的富商和县令们，都是来还柳月袭生前产业，或者向顾淮笙和凤灵韵坦白，凤家这些年来在来青县的各种做派的。
顾淮笙让这百余人分成两队。
柳月袭产业一队，检举凤家一队，二人分头行动。
三日后。
凤灵韵接管了柳月袭所有的产业后，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柳月袭会那么有钱了。
其一，是柳月袭的爹，也就是原身的外祖父，柳鸣有钱。
柳鸣祖上有三大金矿矿脉，且名下的生意遍布大启，就连京都的那个有名的菜馆，香缘阁也都是他的！
这么看来……
当初那个掌柜的，不收她钱，让她吃霸王餐，好像也不无道理。
其二，柳月袭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在潮州，占据了海运，有三条大船，现在已经成为五条大船，还买下了大启的三个大型胡人商队，整合成了一家，名叫“柳月胡商”。
等于是海上和内陆挣钱的生意她都有！
怪不得柳月袭都死十四年了，凤家那么多人无穷无尽地挥霍，也没有将这些钱花完。
原来是“有矿”！
凤灵韵大概看了一眼凤家二房，在来青县的开销。
账面上一家人一天的开销，也不过是千两银子，但是实际上每天五千两都不止。
关键有趣的是，这个账本是单独给凤竟振和赵雅婷看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凤竟亭和凤老太太，两人故意漏钱，但是没有告诉凤竟振。
哈哈哈！
这些东西拿过去，他们一家人有的闹了。
凤灵韵将东西收拾好，就去县令府的公堂，看看顾淮笙那边是否记录完凤竟振和凤家人多年来的罪证。
这刚走几步路，凤灵韵就听到了一记带有无限眷恋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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