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说一，从来都是他们这个团体去考察别人，还第一次听说有人在考察自己这个团体的，这就好比高考分数刚上去，北大录取通知书还没下来，你个裸考的就在考虑要不要上北大了，说难听点，苏明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嗯，不过想到大哥之前说要亲自观察，好像，这人确实有那么一点本事了。
护士小姐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而后道，“考察期吗？真亏你敢想，不过我得告诉你的是，超凡领域并不存在灰色地段，沾上了，就甩不掉了，你可以理解，这是一种污染，越是接触，越是危险；越是危险，越是会接触，你刚才所说的红莲公约就是为了这点而诞生的，凡归凡，超凡归超凡，有一点可以告诉你，这不是什么心理作用，而是共识，一切超凡源于知识，一切知识属于某位无上的存在，这位无上存在是矛盾体，在不断将知识割裂分解出去的同时，又渴望把丢失的知识整理补全。”
苏明皱了皱眉，护士小姐故意透露的信息也不少，核心就是超凡边缘蹦哒的人必定会加入超凡，接受红莲公约束缚，而超凡的存在，追其根本，可能就是她口中那所谓的知识。
当然，对常人来说，甚至一般超凡来说，最大的秘密就是没用的秘密，那所谓的无上存在，应该就是所谓的创世主吧，算是本世界最大的BOSS,但这也是最没意义的，就好像听到上帝七天创世，那又如何呢？除了喊一句666还能咋地。
但，苏明貌似一点都没有当一个常人的自觉。
苏明举起一只手，做出提问状，“我曾经在某本书上看过，如果宇宙的诞生源自于一个意志，那么人类的诞生便是有目的性的，甚至于，宇宙的出现，也是有目的性的，所以，咱们的世界就是这个理论？”
护士小姐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明，“大刘的朝闻道，书看的还挺杂，但也差不多吧，而且咱们的现实也很贴切，所以在真正的尖端科学领域，不要说这个话，那些人已经有些疯癫了，特别是在你有一定的话语权与权威之后，你说了这话，又给不了答案，你就会害死他们的。”
真正的两个字，护士小姐特地加重了，显然在提醒苏明，她说的是超凡领域。
其实常规世界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这里是超凡，还是超凡本身会带来疯狂的世界，这里的真正尖端领域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偏执。
护士小姐继续道，“你还没有正式加入，我不能说太多，还是说说你吧！”
苏明有些尴尬，护士小姐这是听出来他在套话了，所以……不装了！
“最后一个，就最后一个问题，我最近接连遇到各种事情，遗迹里的杀意，还碰到了几个可能的超凡，还被炸了，被自己人搞了，这正常吗？”
“……”护士小姐沉默了一下， 苏明说的这些，有些她知道，有些不知道，但苏明才来日本多久，特别是最近几天，确实有些多了一些，让她这个正儿八经的超凡人士都觉得有些麻~
“这种事情因人而异，嗯……应该~”
苏明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一直觉得自己在被某只手推着走， 现在看来，可以确定了，只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当棋子，但他很介意下棋的人没脑子，把自己当棋子，所以，有机会，得看看谁在下棋。
“那我没啥想知道的了，至于我自己嘛~我知道的东西算多，也不算太多，很零碎，你想知道哪一方面的呢？”这话他倒是没有骗人，他所获取的信息基本是靠他人的只言片语，再加上自己推断所得。
“你身上是不是有超凡领域的东西？”
“有。”
苏明也不用护士小姐请求，便直接举起了打的石膏的手掌，然后在护士小姐眼皮子抖动下，很轻易的就把手取了出来，可以看到苏宁的这只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手掌心部位还有着一个狰狞的伤疤，贯穿伤，要是连个伤疤都没留下，那也太不科学了。
当然伤口不是重点，重点是苏明食指和中指上夹着的那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羊皮纸。
“这原本是一张再正常不过的A4纸，只不过上面写了不该写的东西，所以变成了这样。”
其实这话都不需要苏明去说，在纸张拿出来的瞬间，这张纸内的魔性好像挣脱了封印一般，周围都开始响起了淡淡的呢喃声。
嗯……其实倒不是深渊碎片暴走了，而是苏明特地错开了一点叠起来的位置，露出了一点点文字。
护士小姐惊呼一声，直接爆粗口，“我擦，不是基础知识！”
接着，护士小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往自己两个耳朵各扇了一巴掌，这情况耳朵应该会嗡的一声，这倒是一个可以抵抗那可怕的呢喃声的方法。
嗯，学了一招，也不知道梦境中这样有没有用。
苏明把深渊碎片重新叠好，将它重新放进了石膏里，而那不知何时响起的低语开始一点点的变弱，并最终消失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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