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天过去，姚斌经历无数次拷打，依旧没有屈服。
李飞这两天去看过姚斌一次。
虽然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身子也虚弱无比，但李飞在姚斌的眼中看到了光。
李飞知道，姚斌并未屈服，也没打算屈服。
今天李飞在吃完午饭，又来到地下的牢房，正好遇到给囚犯送饭的警员。
“都给这些人吃些什么？”
李飞看了眼警员手里的木桶，看似无意地随口问道。
“都是些剩下的……”警员掀开木桶，一股酸味从里面飘了出来。
李飞捂了捂鼻子，半开玩笑地说道：
“姚斌那碗给多盛一点，这小子还没招，别给饿死了。”
“李队长，您放心吧，饿不死他！”
警员听到李飞的话，连忙把木桶放下，拿出一个碗，盛了满满一碗稀饭。
李飞接过碗，凑近闻了闻，一脸嫌弃地把碗递回给警员，皱着眉头说道：
“赶紧给他送去吧，都弄到我手套上了！”
李飞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木桶上的抹布，擦了擦手套上粘上的稀粥。
警员赔笑着接过碗，转过身，却在心中骂道，知道味道不好还非要去闻，现在弄脏手套，又来怪自己。
等警员走后，李飞不再停留，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就在刚刚，他接过碗的时候，一个小纸团，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他藏进粥里。
至于姚斌会不会把他吞到肚子里，那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此刻的廖辉，正坐在办公室内，皱着眉头思考着。
廖辉对拷打姚斌，已经失去了兴趣，他算看出来了，姚斌是铁了心，不会与他合作。
今天对姚斌的拷打，廖辉已经交给手下去做。
廖辉已经准备向藤田顾问申请，过几日就对姚斌执行枪决。
只是廖辉这两日，并没有见到藤田，就连被关押在三楼的梁超，也被藤田带走。
廖辉的心中隐隐猜到，梁超一定出卖了什么重要情报，否则不至于让藤田抛开警局，把梁超单独带走。
就在廖辉烦闷之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特别行动队的手下前来汇报。
“队长，姚斌同意招供了！”
一个队员走进办公室，兴奋地汇报道。
“哦？”
廖辉有些诧异，在他看来，姚斌属于那种死硬分子，根本不会招供，否则他也不会把姚斌交给手下去审。
“走，去看看！”
虽然很诧异姚斌为什么会招供，但廖辉还是立马站了起来。
只要能在姚斌这里打开突破口，即使梁超在藤田那里，立再大的功劳，也别想爬到他的头上。
审讯室内，姚斌被绑在老虎凳上，腿下的砖已经被卸下，脑袋耸拉着，直到听到开门声，才勉强抬起头看了一眼。
“怎么，姚队长，想通了？”
廖辉走到姚斌近前，蹲下身，盯着姚斌的眼睛问道。
姚斌艰难地点了点头。
廖辉示意手下，把姚斌从老虎凳上放下来，搀扶到一把椅子上坐下。
坐到姚斌的对面，廖辉收起脸上的笑容，目光凌厉地盯着姚斌的双眼，严肃地说道：
“姚队长，那我就问了，希望姚队长不要耍花样，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迎上廖辉的目光，姚斌麻木地点了点头。
“姚队长，你兜里纸条上面写的什么，是谁给你的？”
这是廖辉最想知道的答案，廖辉相信，通过这个答案，大概率可以揪出，潜伏在警察局里的力行社特工。
“纸条上写着……已暴露……左侧突围。”姚斌艰难地开口说道。
“是谁给你的？”
廖辉听到纸条上的内容，迫不及待地问道。
“梁超！”
姚斌犹豫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终于说出了梁超的名字。
说完之后，姚斌像泄了气的皮球，脑袋耸拉下来。
低着头，姚斌心中却在想着，今天中午吃到的纸团。
刚开始他并未注意到纸团，等他反应过来时，纸团已经被他咽了下去。
姚斌把半碗粥，从胃里扣吐出来后，才在里面找到纸团。
看着纸团上的暗语，姚斌确定这是黎宏远派人送进来的，纸团上的暗语，只有黎宏远和他知道。
看着纸条上的暗语，姚斌知道，黎宏远这是要他假意叛变。
纸团上除了几条情报，还让他指认，梁超就是力行社潜伏在警局的内鬼！
虽然不清楚黎宏远的用意，但姚斌毫不犹豫地执行，对于诬陷梁超这个汉奸，姚斌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果然是梁超！”
廖辉听，到给锄奸队示警的人是梁超后，眼中冒出一抹凶光。
如果梁超是警局里的内鬼，那一切便都能解释得通了。
梁超先是服用大黄，让自己拉肚子，方便脱离众人的视线，去给锄奸队示警。
又让锄奸队从他的方向突围，帮助锄奸队，杀死把守左侧巷子的队友，让力行社锄奸队顺利突围。
廖辉越想，越是觉得梁超便是那个内鬼。
看了眼已经失去精神依托的姚斌，廖辉继续问道：
“还有什么情报，不要隐瞒，都说出来，如果情报有用，没准能让你重新获得自由！”
廖辉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姚斌，既然姚斌招了第一个问题，便要榨干姚斌所有的价值。
“我被捕……这么久了……很多情报……可能已经失去作用了……”
姚斌勉强睁开眼睛，缓缓说道。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至于有没有失去作用，不是你要考虑的！”
廖辉当然知道，姚斌已经被捕三天了，力行社肯定会有所防范，把与姚斌相关的人员转移。
但仓促之间，难免有考虑不周，或者来不及转移的漏网之鱼。
姚斌思索片刻，告诉廖辉几个他知道的站点后，眼中带着一丝渴求地看着廖辉，哀求道：
“我已经招了……能不能不要再让我呆在这里……饭都已经馊了……”
“那要看你招的有没有价值！”
廖辉说完，便让手下把姚斌带回牢房，他则带领特别行动队，杀向姚斌招供的几个据点。
……
此刻李飞站在办公室窗边，透过窗户，看到楼下廖辉带着特别行动队冲出警局。
李飞便知道，廖辉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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