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和小九说什么呢？”
大皇子李珏和几个陆皎从未见过的皇子在太监们的簇拥下走过来。
“正和太子哥哥说礼物的事呢，大哥、三哥、四弟、七弟，正好你们来了，可一个都不能少。”
九公主娇娇俏俏道，明艳的少女只让人觉得十分可爱。
李珏笑道，“这还用说，早备上了。”
“奴婢见过大殿下、三殿下、四殿下、七殿下。”等几人走近，陆皎带着身后伺候的几个人行礼。
李珏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略点了点头就走过去，站在李昭一旁道，“今日难得小九生辰，大家都在，不如我们来赛马，如何？”
九公主一拉缰绳，身下的马溜溜转了身，陆皎刚刚回九公主的话，站的近，感受到马的鼻息几乎要喷在她脸上，连忙后退几步。
那马见她后退，跟着她走了几步，脸都贴在了她的肩上，还伸出舌头舔了她一口。
陆皎捂着被舔的湿哒哒的衣服，无语看着还在对着她喷气的马，连忙后退避开。
“落雪，不能欺负人。”九公主扯着缰绳。
两个尚未成年的皇子见此，都笑出了声。
“这马倒是调皮的很。”李珏对着身旁的李昭道，“二弟，你这宫女倒是有趣。”
李昭只是淡淡道，“还不退下。”
“是，奴婢失仪了，殿下恕罪。”陆皎连忙请罪。
见陆皎似乎在太子面前十分小心翼翼，李珏当然是乐见其成。
“好了，小九，要不要与我们一起赛马。”李昭继续说赛马的事，心情很好的打着圆场。
九公主想起前段日子几位皇子还因为马匹惹出来的事情，还伤了太子，今天是她生辰，自然不想多生事端。
“大哥，今日可是我的生辰，怎么能跑的满身尘土，况且还要去宫中参加夜宴，倒不如比射箭。”
三殿下李祈也想起他之前刚因为马匹的事被父皇训斥，连带着一直困在宫中读书，连临州治水也没去成。
“那不如就比射箭吧。”三皇子赞成道，反正他也擅长。
李珏道，“那就都听寿星的。”
不一会儿，比试的场所就被清理了出来，女眷们都在不远处观看。
几位皇子的伴读们还有不少年轻的世家子弟都上了场，几轮之后，场上只留下三位成年的皇子和若干个年轻的世家子弟。
陆皎远远看着，也觉得剑拔弩张。
当今圣上成年的皇子只有这三个，辅国公府的败落导致太子李昭失了倚仗，加上皇上迟迟不让太子理政，太子的地位并没有那么稳固。
而皇上又对三皇子的母妃宠爱有加，柔妃母家镇国公府又战功赫赫，大皇子虽然家世不及，但胜在是长子，且圣上一直任用他，如今还在十分关键的兵部任职。
陆皎看着场上的三人，三皇子年纪最小，英气蓬勃，大皇子她也见识过了，英俊多情，八面玲珑，而李昭远看着眉眼冷淡，身姿挺拔。
“倒是不知二弟你箭术进步的如此之快。”李珏眯着眼回忆道，曾几何时父皇说过太子骑射一般。
如今他从临州治水回来虽得了父皇赞赏，但怎么看，这事最大的受益者似乎成了太子，他已经打听到，父皇有意让太子代行祭天大礼，这分明是为了稳住太子之位。
等太子祭天回来，局势怕是又大不一样了。
柳嫣然因为已经得了赐婚的缘故，并没有与女眷待在一处，而是与已经结束比赛的九公主站在一旁继续观看。
察觉到这个身份带给她的好处，柳嫣然有点明白父亲的意思，太子这边她得多下些功夫才行。
而一旁的九公主见她一直盯着太子看，笑道，“若是想去替太子哥哥加油，我带你过去。”
说完不等柳嫣然拒绝，就拉着她过去。
“太子哥哥，未来嫂嫂想替你加油呢。”
事已至此，柳嫣然立刻带着羞意，行了一礼，“妾祝愿殿下一举夺魁。”
话音刚落，旁边的李珏就射偏了，他遮掩的笑笑，“生疏了。”
李昭“嗯”了一声，随即拉弓射出一箭，正中靶心。
李珏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但一想到李昭做太子这样傲气，与朝中大臣皆不亲近，气便消了，他一直这样才更好。
几轮之后，场上只剩下了李昭和三皇子，连着几次，两人都没有射偏的。
“皇兄，不如我们蒙住眼睛，一局定胜负。”李祈提议道，一直这般下去分不出胜负，无聊的很。
李昭同意了，“也好。”
陆皎从旁边婢女的捧着的漆盘中取过一条丝带，轻手轻脚的将丝带覆在李昭眼睛上。
“殿下，这样可以吗？”
李昭坐在椅上，丝带覆住眼睛后，他的眼睛看不见，其他的感官却更为敏感。
她说话时的呼吸就在他耳边，李昭偏了偏头。
他极快道，“嗯，就这样。”
得了他的肯定，陆皎控制好丝带的松紧，在他脑后打成了结。
“殿下，已经好了。”
“退下吧。”
李昭起身，立刻有小太监过来撤走了椅子。
随着一声令下，李昭与李祈都极快的拉弓射出一箭。
李祈有些心急的扯下来眼上覆着的带子，愕然道，“二哥……赢了。”
“二弟真是好箭术，连三弟都不及你了。”李珏拍着李昭的肩膀道。
李祈目光复杂了一瞬，又跟着赞道，“二哥不但书读的好，连箭术都这般精进了。”
李昭此时才拉下覆在眼上的丝带，看着正中靶心的箭矢，将手中的弓递给了一旁候着的小太监。
李昭看着眼前不知心思的两人，十分随意道，“今日似乎是比平日顺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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