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妖，本仙问你，你在此界修行多少年了？”
柳妖听得一怔，不由地微微抬头打量段誉，随后小心地道：“回上仙，自生出灵智，有六百余三十七年！”
“六百余年，看来你是经历不少的事情。你且放松心神，容本仙查探你的永记忆。”
“这……上仙……这……”
柳妖虽是未经闯荡，可妖族的记忆本是藏于血脉之中。它能修到此境，自然是拥有相关的修炼经验。
让人查探记忆，无疑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于对方之手。
柳妖自然是不愿意。
不过，它有这反应，倒不出段誉的意料。
但既然来了，就容不得它拒绝。
段誉再次催动法力，混沌雷眼胶所化的雷纹再显于眉心之中。
雷光显耀，雷鸣震荡。
段誉也不再多说，直接伸手朝柳妖的脑袋抓来。
柳妖神色一变再变，但他感受到混沌雷眼的威压，终是不敢躲闪拒绝，任由段誉的大手落在它的头顶上。
神识涌入！
霎时间，柳妖六百年的所听所见，都涌入段誉的脑海中。十数息后，段誉收回大手：“居然从唐朝开始便出了问题，天地间妖魔为患，当始于西游量劫？”
段誉有些怀疑，是不是当年自己杀了如来，引来天地间万般变化，才导致有现在的世界。
不过，这显然是无法考证的事。
段誉目光转动，落在柳妖身上。
“柳妖，你诞生灵智时，一夜之间屠杀原来的村庄上千人族，此乃大罪！你愿意认否？”
“小……小妖认罪！恳求上仙饶我小命，小妖愿意守护此村百姓安宁，千年为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也罢，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你可愿意伏法？”
“小……小妖愿意！”
柳妖有真仙境的修为，或在混沌雷眼的震慑下，竟是生不出半分的反抗之心。段誉也不想取它性命，当即运转万道吞天功，吸掉柳妖一半的修为。
而对段誉来说，柳妖的一半修为，堪称磅礴。
瞬息之间，修为是再三突破。
伪善系统
宿主：段誉
道则：雷霆混沌大道（混沌雷眼）
修为：八品玄仙境（854‰）
功法：混沌神雷（圆满境）
万道吞天功（帝品：第三十二层圆满境）
犁天剑典（第十九层圆满境）
劈天神掌（圆满境）
蚀魂枪（帝品：圆满境。）
暴雷流火拳（圆满境）
灵神符（圆满境）
伪善值：0
“八品玄仙境了！”段誉暗自松了口气。
不用多久，应该就可突破真仙境，踏入仙六境。到那时，自己可用的手段更多，提升修为的速度自然也是更快。
不过，依这柳妖的记忆，在这个世界，仙凡有别，要想接触到真正的仙人，或许，锦衣卫的这个身份可以利用起来。
“得往上爬才行！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这个世界更多的秘密。”
段誉心中暗忖，扭身遁地，往县城遁去。
直至他离开，柳妖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
妖灵融入树身，下一秒，柳树根自如同长枪般自泥石中刺出。随着大树摇晃，无数的树根卷起泥土，如同巨轮一样，带着柳树朝山中游走而去。
这地方是没法待了。
若是哪日这狗日的上仙再来之时，那就是自己被他吸干之时，到时妖命不保。
柳妖可不想数百年的修行最终为他人作嫁衣。
至于说守护村民的谎言，那就是个屁！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为了活命。
段誉自然不知道柳妖逃走的事，回到家中，继续修炼。
夜间下了一场大雨，雨水冲洗地面，让整个五阴县都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清晨，城门刚打开，便见有人赶着牛车，载着一个断掉双臂的男子进了城。
“军爷，劳驾您，打听一下，城里最好的医馆是在哪里？”
驾牛车的老头用颤抖的大手，从怀里掏出十几枚大钱，小心翼翼地问出声。
守城门的人是县城百户所的军户，平日里种地为生，轮值守城门。像老头这样大方的，一年到头也碰不到几个。
接着大钱，几名军户相视而笑。
“进去后直走，第三个路口左拐，再往前两个路口再右拐，然后往前走百来步，你就会看到白氏医馆，找医馆的白郎中就是了。”
“多谢多谢……多谢……”
驾牛车的老汉朝几人再三道谢，最后才牵着老黄牛进城。
看他们远去，几名军户分了钱，却是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再一回味，几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方才只顾着答话，该问的事情，却是一句都没有问了。但想到牛车上的男子伤势，几人又释然。就算这两人是强盗，一老一残，想来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放他们进城，就当是自己等人日行一善，积阴德了。
离得远了，牛车上的男子打量着街道两侧，压低声音开口：“老管家，我这双手……”
“少爷放心，您那双手已经废了，而且引人注意。我早已经准备好，进城后，就给少爷您换上一双好手就是！”
“那就好，真没有手，有些事情还是很不方便的。”
男子一声叹息，不再说话。
老头也不多说，牵着牛车而行。很快，牛车越过那白氏医馆，再走些时间，在一座老旧破败的宅子前停下。
老汉上前，叩响门环：“大牛，快来开门，爷爷回来喽！”
院门随声而开，一个身高近丈的大汉站在门口。看到老者和牛车上的男子，大汉咧嘴而笑：“爷爷，爷爷……”
看上去，这大牛有些不聪明。
看着他，老汉露出慈祥的笑容，拍了拍大牛的肚子：“去，把少爷和牛车都搬进来，要小心些，别弄痛少爷了。”
“哦，大牛知道。”
段誉开门，看到旁边的宅子，一大汉连车带人抱起往院内走，不由地露出笑容：“大牛，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段大哥，俺在搬牛车进去，车上的是我家少爷，他受伤了。我爷爷说不能碰到他，会痛的。”
“那你得小心点。”段誉笑着走过去：“大牛，要不要我帮你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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