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带来的那一个。”
小梦知道他说的是卢小文，没想到最后变异成功的居然会是卢小文。
那个男人真是奇怪。
这其中的事，看来只有林先生能解释的通。
林大伟回到了房间后，林珑的母亲自然也知道小梦的事情。
小梦浑身是血，身上好几个弹孔，不知道是遭了什么东西。
“是小珑做的？”
林大伟听见床上的女人的话后，转过头说：
“多半是她。”
“哼。”林珑的母亲一声嗤笑道：
“你总是抱有幻想，但我说过，小珑不会是你的实验品。”
林大伟将手中的笔摔了下来，闷闷不乐：
“她是我的孩子，我从没，从来没有把她当过实验品。”
“或许有，但至少现在不是。"
林大伟情绪有些激动，说着说着被自己的口水哽咽住。
林珑的母亲从床上下来，倒了一杯热水，拍了拍林大伟的背：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大伟握住了林珑母亲的手，叹了一口气，轻轻的靠在她的腹上。
林珑的母亲嘴里念念有词的说：
“她也不会是我模型里的变量。”
“她是个随机误差项。”
“是不可观测的序列。”
“是我们的孩子。”
林大伟双手抱紧了林珑母亲的腰。
“我们做的…”
但林珑的母亲制止了林大伟后面的半句话。
两人互为依靠，走过了半生的风雨。
“林大伟，没有你，还有另一个林大伟。”
“都一样。”
春城外的白色大雪如鹅毛，洋洋洒洒的落在大地上。
将一切掩盖。
他们是黑夜的信徒，却在黄昏时闭上了眼祈祷。
卫谨戈冒雪走出医院，脚步在半路上顿住。
“你去把卢家的那些人，全部转移到外头的镇上去。”
林秦看不清卫谨戈的脸：
“卫先生不出面，他们都是重点羁押的对象，只怕没那么容易。“
卫谨戈脚步一扭往黑圆里走了过去：
“去做，我说的就是他说的。“
林秦看见在漫天飞雪里消失的人的背影。
当晚，一列车队将卢家的人全部运走。
立刻惊动了魏晋和孔伟立。
孔伟立听到黑影传来的消息后，继续袖手旁观。
只让黑影继续盯着魏晋的动作。
魏晋得知卫端方将卢家的那群危险分子全数转移后，心下隐隐觉得不对。
但那批人和丧尸关系密切，又有小梦隐藏在人群的先例。
就算不被卫端方转移走，盘问之后也没法活命。
黑圆里不能留下任何一个丧尸。
只是那群人的嘴里到底能翘出什么话。
魏晋对着李黑虎叫道：
“只许他们把那群人带走，至于实验楼的资料和居住区的物资，统统不能动。“
魏晋不想接过这群烫手山芋，把他们放出去倒也是一件好事。
就算里头真的几只丧尸，也威胁不到黑圆的安全。
卫端方这一手，他倒是没想到。
那个镇子上的人，就是卫端方全部的依仗。
他居然敢把那群定时炸弹直接扔过去，也算有几分魄力。
卫谨戈回到了黑圆里，略过了卫端方的房间。
靠着刷脸进到了卫端方的办公室。
打通了百公里开外的一个小镇上的电话，让那边的人将这群人看好。
不能放松警惕。
严峰今晚也没睡，老早就听见了动静，有车队出动。
是魏晋的人？
这深更半夜的，要跑到哪里去。
卫谨戈刚刚将电话挂断，办公室的门口就出现了一个身影。
“卫谨戈，你在做什么？“
卫谨戈将电话摆回原位，沉默了半晌将手从电话上挪开。
“我要做轰炸计划的指挥人。“
卫端方看见那个高挑的身影望向他的坚毅的目光。
他拄着拐杖，朝着卫谨戈过来问：
“越级下令，你都是跟谁学的这些东西？“
卫端方穿着睡衣，没有坐到办公桌后的办公椅上。
反而是坐在了办公室里供人休息的沙发上。
卫谨戈满不在乎的也朝着沙发上坐了过去：
“任何人，都可以去做对的事情。“
卫端方看着这小子已经不想再装出一副温驯的模样。
“我知道，你是和那个丫头学的。“
听见林珑，卫谨戈才略略抬起头，目光看向了卫端方。
卫端方想到了今晚来找自己的不速之客。
钢铁本身就是重要的战略物资，谁都需要。
就算现在不需要，今后也需要。
那些专业的技术人才，则更是紧缺。
他们老一辈的还能有多久的时间，未来只会在这群年轻人的手里。
“你既然这么有主见，总部医院504号，你自己去他。“
卫端方撑着拐杖想要离开办公室。
西北区开始下雪，他的头发也全白了。
卫谨戈看着老人离开的背影，他说的那个病房里的人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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