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的原话是，咱们家可以条件不好，可以破破烂烂，但一定要干净整洁。
……
周六一早，杨蓁去买了点菜和肉，骑上周玲的自行车，去车站接人。
“蓁蓁，这里！”杨娜在人群中朝着妹妹挥手。
杨蓁也跟着挥手，喊道：“等我过来！”
走近，杨蓁看着站在杨娜身边的人，登时傻眼了，笑意全无。
这个男人，不是梁渠屯那个知青，杨蓁还记得他的名字，叫付远铮。
初见的时候，在一众灰头土脸的知青里，把自己收拾得格外光鲜。
但这不是杨蓁对付远铮反感的原因，她初到梁渠屯的时候，行李放在生产队书记家里，书记的女儿蒋茹茹翻过她的东西，拿走了里面三包桃酥。
可隔天，付远铮就拿着一包包装一模一样桃酥，说是给她吃，杨蓁拿了半块放在口中，和海市糖厂一模一样的味道。
蒋茹茹跟癞皮狗一样来找茬的时候，付远铮一出现，她就跟小绵羊一样，杨蓁明显感觉两人关系不一般。
“杨蓁？”付远铮没想到，杨娜的妹妹会是当年那个在梁渠屯修屋檐，修拖拉机的小姑娘。
杨娜狐疑扫视了一圈两人，“你们认识？”
当着杨娜的面，杨蓁没有露出对付远铮的不满，“见过，在梁渠屯。”
“哦，对对对，我小姨下放的时候，蓁蓁去过梁渠屯。”
杨蓁把杨娜的行李放在车上，带两人回家。
付远铮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
吃过晚饭，杨蓁趁着付远铮在周玲面前刷好感值的时候，悄悄出门，给小姨打了个电话。
“什么？娜娜跟付远铮处对象？”
听着小姨惊呼的声音，杨蓁心凉了下来，“小姨，付远铮这人是不是做过什么事？我总感觉他和蒋茹茹不简单！”
“蓁蓁，你姐姐怎么没有你半点的眼力？付远铮真不是良人。”
周蓉有些纠结，这件事该怎么和蓁蓁开口，她作为旁观者都不好意思说，“唉，算了，你也长大了，这些事你早知道也好。”
“我离开梁渠屯前两个月，蒋茹茹流产了！还是和隔壁生产队一个二流子在草垛里做那事的时候流产的。
当天疏通沟渠，整个生产队的人都看见了。那哗哗的血，我看着都害怕，蒋茹茹送到医院后，孩子没了，听说以后也不能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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