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梦叹了口气“丧尸的能量到底和人类不同，吸收过后的不适自然很浓烈，我想这也是明轩第一次这么做，倘若这次他能平安苏醒，对未来，百利而无一害。”
九儿轻挑眉峰“我不明白。”
樊梦勾唇一笑“刚看你累了没敢打扰你，现在有精神吗，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说。”
“明轩到底是什么异能？”
“无系。”
樊梦微怔，却也意料之内“难怪了，异能的蛮横程度那么逆天。”
九儿听不懂，她并未见过明轩真正使用异能，至于无系异能的攻击方式她也不曾得知，可能杀死一只六阶双系丧尸也足以证明很多了。
“他的能量能将丧尸的能量吞噬，然后化为己有，又以同样的异能攻击对方，你不知道，我当时看得有多傻。”
吞噬异能，化为己有，仅这二词，九儿已经震惊不已，心底的惊艳无法言喻。
每一种异能都有人发现不了的奥妙之处，人类的每一次醒悟了解，便是离本身的异能更近一步，上天都会给予一次奖赏的进化，提升精神力，让异能变得精纯，从此修炼顺遂。
但这恍惚间的顿悟极其珍贵，有人穷极一生可能都无法得到这类机会，但若蓦然醒悟，又是受益匪浅。
而异能这东西拥有并不能代表什么，你要会用，你要有功法，但凡这类人如今已成为末世的佼佼者，没有的只能在一二阶徘徊，得不到提升的机会。
是按部就班的按照功法学习，还是另辟途径尝试一条与众不同的路，全看异能者本身。
然而在这之中，无系异能太苛刻了，几乎没有任何记载，当九儿感觉到明轩可能是无系时，便觉得这异能着实鸡肋，几乎不知道该如何攻击，又能做什么。
此时樊梦一说，她却发现自己太肤浅了。
如她所言，倘若明轩因此理解到无系的某些门路，那他的成就必然不同凡响。
“我相信他，一定会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那双眸子璀璨动人，在夜色中荡漾着喜悦的味道。
明轩变得强大，无关感情，由衷为他感到开心与满足。
让他站得高，飞的远，成就超越前世的局限，她今世才不会遗憾。
“想不到，我还是小看他了。”
樊梦喃喃细语，可见这一次身临其境的樊梦感触更深，九儿勾了勾唇，轻声道“没关系，现在还不算晚。”
樊梦不置可否“找机会多休息会，没多久天一亮，不知道又会面对什么。”
“你也是。”
樊梦几步离开，并未关门，九儿从椅子上缓缓起身，几步走近，视线落在一张脸满是痛苦之色的明轩身上。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要想得到，首先要经历常人无法体会的痛苦。
九儿伸手探向明轩体温，相较于之前的高低不一，此时已缓缓趋向正常，心下微松，用热水再次将对方擦净，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静静等候。
静谧的夜色之中，是细细流淌的安好。
“九儿…”
垂下的眼帘微抬，九儿抿唇不语，就见那干涸唇瓣起伏之间，轻唤她的嗓音格外柔软，细听下又带着怅然，尾音盘旋，格外苦涩。
九儿在无法安然入眠，起身走出卧室，轻叩房门，靠在沙发上取出烟点燃，装了太多的大脑有些不堪重负，想要减去一些，却发现每一桩每一件都太重要，丝毫马虎不得。
而在烟雾弥漫的同时，特属于丧尸粗噶的嗓音再次在脑海中回响，甩了那么远，这些东西依旧靠着本能寻找她们的踪迹。
九儿几步走向窗前，抬首眺望，视线的尽头处那栋最高的建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神秘。
科研中心。
将烟头甩下，白色的板鞋将明灭的微光碾灭，微抬的下巴目光下移，越过屋顶道路放在小区对面街道行动的丧尸身上，眯了眯眼。
好在数量不算多。
长发利落挽于脑后，九儿转身轻手轻脚打开房门，悄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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