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智幺从未露出马脚，难道是…天灵楼那次？”尹祖川说道。
“天灵楼那次确实算一个破绽，严策以为我们都不在了，他就可以登堂入室找尹智幺，可没想到让墨竹给发现了，事后你们也许怕我们会怀疑，因为那晚天灵楼真的没几个人，所以又安排了一个死士，假装来偷仙武之境，想打消本君的怀疑，实则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不可能，单凭这个你就怀疑智幺了？”尹祖川不信。
“自然不是，早在此事之前就有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杀女眷，当时我决定放过女人和孩子，这件事知道人很少，事后我怀疑身边有吃里扒外的东西，把所有人都查了一遍，我甚至怀疑俊奕和大师兄，还有两位吴叔，可最后还是你的儿子尹智幺嫌疑最大，因为他跟我基本没什么交情。”
“就凭这一点？”
“不，还有一点，我前脚去永昌国，尹智幺后脚就跟来了，期间他组织了当街行刺。然后就是回程途中，他说自己奶奶重病，提前走了，而碰巧的是我们被伏击了，我对他又起了疑心。后来的一次，他送自己表妹回程途中刚巧碰到了大师兄带人赶往渠州，他立马知道是去抓严策，就飞鸽传书，这才使得大师兄扑空。”
“单凭这些你就如此确定？”
“自然不是，做事要讲究证据，大师兄扑空回来后，我让人调查了尹智幺的行程，发现他送自己表妹时住在渠州一家叫客来居的客栈，好巧不巧，严策当时就住在那里，还有今年三月十五，我让沙棘、豹涛、马骏三人同时出发去杀三家仇人时，尹智幺碰巧进门，听见了所有安排，当时我就觉得不妥。”
“所以临行前，您让属下秘密更改了复仇日期？”窦烁月这才明白当时宫战为何临时变卦。
“对啊！不更改日期，就会被人家一网打尽，有了这些事，我更加确定尹智幺就是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为了坐实此事，我让雀鸟司司长冯辉亲自去了趟剑心山庄，从你府中下人口中得知了老太太死亡的准确日期，发现尹智幺当时离开剑心山庄去往永昌国的时候，他的奶奶就已经咽气了，而你却秘不发丧，将人秘密放在冷库。后来加上厍奎的招供，我直接确定，你，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厍奎？他不是死了吗？”文菊不解。
“他没死，被君上抓了，交代了乌蒙灵谷灭亡的直接原因”窦烁月开口：“一方面是厍奎提前在水井下毒，另一方面有一个幕后之人，他特别熟悉乌蒙灵谷的一切。”
“尹祖川，为什么？父亲待你如亲兄弟，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怎么下的了手？”宫战厉声质问。
“哈哈…”尹祖川大笑：“为什么？宫崎就是个吝啬鬼，霸占着武学之最，老夫跟他只是提了一下，想看看仙武之境，他就立刻恼怒。”
“仙武之境本就是宫家所创，凭什么就一定给你看？”
“武学之最是天下人的，不是你宫家一家所有，应该拿出来大家共赏，是你们宫家自私自利，老夫看不惯，宫崎不是瞧不起老夫吗？那老夫就灭了他一族，哈哈…”尹祖川几乎疯狂：“宫战，你即便是赢了，如今成为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任女皇，那又如何？宫家回不去了，乌蒙灵谷永远灭亡了，哪里如今只剩数不尽的坟堆，都死了，哈哈…全都死了…”
“去你妈的”沙棘一剑柄过去。
尹祖川当场吐血，几颗牙齿掉了出来。
宫战两只手紧紧抓着凳子两边，努力克制自己杀人的冲动，她还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杀了人，还说的这么豪情壮志。
“宫战”独孤爵担忧的看着眼前人。
“君上，您别太难过，不是都过去了吗？”窦烁月也轻声开口。
“宫战”尹祖川继续开口：“你以为杀光所有人就可以复仇吗？不会的，乌蒙灵谷永远回不去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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