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韩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坏了！这娘们跟我一个套路，不做亏本买卖！”
“之前的金仙，化身五件法宝，只能传出去三件。”
“我拿了十万件，死一万次都不够！”
阵灵知道潘韩在骂街，但并没有动怒。
她不但脾气好，还有理有实力。
潘韩虽说金仙后期，但面对仙尊神魂，和垃圾无异。
他能想到的所有手段，所有办法，所有借口，阵灵都见识过。
阵灵生前是末法位面十大仙尊之一。
也是唯一一位，靠着修炼进阶仙尊的修仙者。
几千亿年的修炼生涯，让她无所不知。
得到仙帝准许后，她创建了凌霄店。
存续时间超过千亿年，手下弟子无数。
奈何位面仙灵气枯竭，仙帝带着仙尊开创全新位面去了。
可作为本土仙尊，阵灵对末法位面感情深厚。
宁愿根基受损，也要留下一缕神魂，常驻凌霄殿大阵。
其实，这也是她的一丝执念。
如果末法位面真走向消亡，她也要亲眼见证。
所以，她对闯入大殿的修士，并不算特别狠。
之所以要吃掉散修，也是因为法则凶兽已经成为独立势力。
这座阵法极其精妙，融合了所有法则之力。
代价就是，会诞生法则凶兽。
但对真仙，玄仙和金仙，阵灵并没有过多为难。
留下东西，便可取走东西！
阵灵自然知道，进来的金仙都是将死之人，她也没有阻拦。
潘韩想了很久，举目四望，这里什么都不缺，他还能留下什么？
“前辈，我第一次来，不知道规矩，要不您说个方向？或者看上什么直接告诉晚辈。”
潘韩老老实实道。
在前辈面前，别装犊子，老老实实认怂最好。
“不错！倒是个正经孩子。”阵灵微微笑道。
“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
瞬间，潘韩感觉一道目光，在身上游来游去。
只是，阵灵越看越惊讶，到最后，不由自主张大了嘴巴。
“这怎么可能？”阵灵冒出几个字。
潘韩感觉被人脱光了衣服，赤裸裸站在面前。
“前辈，怎么了？”潘韩有些心慌。
他第一次遇见仙尊，不知对方到底能看透什么。
说起来，在北冥仙界，仙王都很难见到仙尊。
潘韩的待遇，着实不低。
“你小子才不到七十岁？就进阶金仙后期了！”
潘韩只能点头承认，骨龄被看穿。
“气息也不对。你应该不是本位面修士吧。”
潘韩接着点头。
面对仙尊，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呢？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
“有点意思！”阵灵微微点头，露出一丝笑容。
“前辈不觉得奇怪吗？”潘韩问道。
“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仙帝还不是到处开创位面。”
“你以为仙帝只有一个位面啊？”阵灵满不在意道。
这个答案，真他娘的脆生。
没接触仙尊前，潘韩对位面之事，讳莫如深。
和散仙，真仙聊位面之事，他们承受不住。
可是到了仙尊境界，谈论位面如家常便饭。
差距啊！
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还要大。
“明白，倒是晚辈见识短了。”潘韩拱手拜道，毕恭毕敬。
“说吧，来我们位面做什么？”阵灵见潘韩承认，兴趣更大。
镇守凌霄殿数亿年，第一次遇见其他位面修士。
“说出来，唯恐前辈笑话。我是来这里进货的。”潘韩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他想说谎，但怕死。可是说了真话，恐怕也小命难保。
谁知道这位仙尊，是不是护短狂魔。
看着自己位面吃亏，瞬间暴怒。
可潘韩自认，并没有强买强卖，一切都按照市价交易。
“你连装一下都懒得装。”阵灵苦笑道，满眼的没落。
堂堂一个顶级位面，如今沦为小商品集散地。
小小金仙，都可以来这进货。
说不得，还要糟蹋本地女修吧，畜生啊！
可人生有起有落，位面也如此。
生死轮回，因果循环，潮起潮落，有生有死。
一个即将死去的位面，有什么资格谈论这些呢？
没有大位面崛起，哪有小修仙者的尊严！
放在之前，金仙遍地的时候，潘韩敢来进货吗？
他这点仙石，够看吗？
“面对前辈，晚辈不敢造次。”潘韩不知道阵灵在笑什么，只感觉她有些难过。
“所以，你来凌霄殿，也是扫货来了。”
“这……算是吧。”
“有史以来，你是第一个扫货的。”
“前辈您看上我什么，请明示。”潘韩知道谈判进入深水区，额头上不禁渗出汗珠。
“你拿了十万件极品法宝，你赔不起。”阵灵捏住下巴。
“对对对！我死一万次也赔不起。前辈不如放我离开，回头您需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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