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别哭。”
娄晓娥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哭,把其他的事情都抛在脑后,想先让秦淮茹安静下来。
秦淮茹哭得我见犹怜,拿眼睛偷偷瞧娄晓娥,看到她慌张的神色,心里得意一笑。
“嗯……”
她应着,哭声渐渐小了。
娄晓娥在安抚她的时候,也压下心里的慌乱,逐渐理性回归。
“秦淮茹,你说何雨柱跟你保持了几年的关系,是那种关系吗?”
他们两个都是结过婚的人,娄晓娥就没有含蓄,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
“嗯。”
秦淮茹干脆地点点头。
“傻柱的裤衩子都是我洗呢,如果不是那种关系,我能给他洗裤衩吗?”秦淮茹反问。
娄晓娥闻言,陷入了沉思。
秦淮茹决定再加一把火:“娄晓娥,我希望你明白。”
“我们是很美好的一家人。”
娄晓娥蓦然抬起头。
就见到秦淮茹诚恳、认真的表情。
“而你,是外来者!”
“是因为我想晚点结婚,想先救婆婆出来,他生气了。”
“正好你离婚,他就随便找了你来气我。”
“不然,你想想,傻柱凭什么找你这样一个刚离婚的女人?”
“并且,你的身份还不太好。”
秦淮茹说着,上下扫视娄晓娥。
“你为什么找傻柱,原因我大概也清楚。”
“你必须找个身份合适的人嫁了,以前是许大茂,许大茂不要你了,你就只能找傻柱了。”
“娄晓娥,我劝你不要跟傻柱在一起。”
秦淮茹靠近娄晓娥,声音变轻。
“为了气许大茂,为了对方的身份,而没有真正的爱情,这样牺牲自己,值得吗?”
“我和傻柱就不一样了,我们才是真正的爱情。”
“他为了我,把我婆婆带走,给我家吃了那么多饭盒,还给棒梗交过学费。”
“娄晓娥,这些都是你不曾拥有的。”
秦淮茹说着,仿佛回忆起什么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娄晓娥听她说着,一开始脸色很难看,可听得越来越多,她的神色却渐渐平静下来。
“秦淮茹,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不能听你一人之言。”
“听取片面之言就做出决定,这是很愚蠢的行为。”
“有什么事情,等傻柱回来再说吧。”
娄晓娥说着,脸色平静且淡然。
秦淮茹看到她这样,露出了些微惊讶的神色。
她真没想到,娄晓娥在这种关键时刻,居然还这么平静淡定。
不愧是读过书的,心理素质就是强大。
说话还有点文绉绉的。
一想到对方家里有钱,又读过书,秦淮茹心里就有点淡淡的不舒服。
但那又如何?
娄晓娥还是太天真了。
现在不过是证据不够,她才能维持表面的淡定。
这样想着,秦淮茹心中一定。
她朝着后院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秦京茹扶着聋老太太再赶过来。
“娄晓娥,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听听聋老太太怎么说。”
“老太太知道我俩的事。”
娄晓娥也看到聋老太太过来了,她没理会秦淮茹,先跟聋老太太打了个招呼。
这位老人是院子里年纪最大的人,面色和蔼,经常偏帮傻柱。
娄晓娥是一向敬重她的,以前出去玩的时候,时不时买些新鲜零嘴给她吃。
“老太太,你出来遛弯啊。”
娄晓娥说着,没有想到老太太是专门出来跟她说话的。
“嗯,出来遛弯,顺便跟你们说说话。”
秦淮茹热情地走过去,站在秦京茹的另一边,搀扶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我和娥子在争论傻柱的事呢,我都说我们在一起了,他偏偏不信。”
聋老太太听了,笑呵呵的说:“我都知道了,这事啊,我给你们说道几句。”
娄晓娥一听到她要说,顿时竖起了耳朵。
就见聋老太太温和的看过来,眼中闪着慈祥的光芒,说:“娥子啊,这事是你不对。”
娄晓娥的心里顿时像被汽车轰隆地开过一般,嘴巴微张。
聋老太太:“秦淮茹确实跟傻柱在一起小半年了,我都看着呢!”
“傻柱一直帮扶着贾家,饭盒全给贾家吃,连雨水都吃的少,给秦淮茹借钱,从来不要还的,这不,小半年前,终于打动了淮茹的心,淮茹同意跟他在一起了。”
“他们俩啊,整天钻一个被窝呢!”
聋老太太不停说着,娄晓娥却仿佛感觉到一阵耳聋,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的思绪飘散开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回忆起了傻柱跟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无数画面纠结到一起,最后汇集成了她刚离婚时,傻柱安慰她的情形。
还记得她问:“女人不能生孩子,真的不重要吗?”
傻柱认真地说:“生孩子算什么啊,根本不重要,我就无所谓。”
许多类似的话语,化为无数的感动,融入她的心田里,真正地打动了她。
可如今,这些人告诉她,傻柱早就有对象了?
他是跟自己的对象闹矛盾了,才跟自己在一起的?
娄晓娥无法相信。
聋老太太还在说,说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了嘴。
秦京茹早就跑到了贾家,端出一杯水给聋老太太喝。
聋老太太喝了水,缓了缓,又道:“娥子,你知道了吧。”
“咱们不能插足别人的感情。”
“而且你看,贾家多惨啊,男人死了,婆婆又进了局子,淮茹得养大三个小孩。”
“以前多亏傻柱帮扶,三个孩子才能长得这么白胖的。”
“她离不开傻柱啊!”
老太太说着,眼眶微微湿润,目光带着长者特有的慈祥和教诲。
“娥子啊,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这一句句话,都飘入娄晓娥的耳朵里。
娄晓娥被她说得,坚定的内心就要坍塌了。
她感觉,现在自己的内心千疮百孔,爱情甜美的内里都被腐蚀,逐渐变得空洞起来。
只能维持一个坚强的骨架,让自己不至于当着几人的面哭出来。
“老太太,我……”
“我不知道……”
见到他这副样子,聋老太太和秦淮茹对视一眼,眼神都是一喜。
娄晓娥的精神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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