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杨厂长，您对我有什么愧疚？”
何雨柱是真不懂了，他做了好事，上头总不能惩罚他吧？
这有啥好愧疚的？
“这，哎！”
杨厂长叹息。
“你做了这么多事，还即将推行一个伟大的计划。”
“我要去为你申请奖励，怎么着也得多给些钱、票，甚至更多的物品。”
“我本来想给你弄一辆自行车来的，或者三转一响之类的。”
“结果……”
“上头说现在是特殊困难时期，无法给予太大的补贴，只能给你每个月的工资提高2块。”
“说是等那些科学家来了，发挥作用，推动了各项发展之后，给你颁个勋章。”
杨厂长说着，拍着大腿叹气。
“现在又不是十年前的困难时期了，怎么连点好东西都送不出来了？”
“说是最近有些变化，不好太招摇，怎么不能招摇了？”
“何雨柱同志，你说这……哎！”
何雨柱听到这，已经懂了。
他一开始还很理解，现在是货物紧缩政策，一切资源都比较紧张，确实不能乱发。
听到后面，就更通透了。
最近有些变化，不能太招摇。
这句话已经表明了上头的意思。
今年是65年底，明年就是66年，即将起风。
现在给他太多的东西并不好，可能让他过于显眼，未来容易被盯上。
等一切完毕，给他颁一个勋章，更加有意义。
勋章啊！
这可比什么钱啊，票啊，三串一响什么的，要值钱多了。
要知道从革命以来，颁发的勋章屈指可数。
无论是一开始的红旗勋章，还是后来的红星勋章，再到后面的八一勋章，自由独立勋章，都是无比宝贵，只有最伟大的一批人，才能得到。
给他的勋章，何雨柱当然不敢期待和这些勋章一样，但只要冠上了勋章两个字，他就是无比独特的，极其有意义的！
并不是杨厂长所想的，用来在关键时刻抵扣钱和物资的东西。
更不是一个空头许诺。
想到这些，何雨柱不由得感叹上头，思想之深远。
风雨欲来，有前瞻性的人已经嗅到不同的气息了。
给自己安排了最好的计划。
他不由得神色放松，笑了出来。
杨厂长一愣：“何雨柱，你怎么还能笑呢？”
何雨柱嘿嘿道：“我怎么不能笑，勋章可比钱好多了，我乐得开心。”
“但是你什么奖励都没有得到啊，仅仅只是工资提高了两块。”
说着‘两’字，杨厂长声音都变小，有些说不出口。
“整整两块钱呢，买肉都能买三斤了。”
“但是只给钱没给票啊，你怎么买肉？”
“去黑市的话，肉价涨了几倍，恐怕一斤都买不了……”
何雨柱乐了：“杨厂长，您老还去黑市呀~”
杨厂长脸色严肃：“我只是偶尔去看看。”
“再说了，这是黑市的问题吗，这是你吃亏了的问题！”
他摇摇头，痛心疾首：“何雨柱，你知道你未来会有多忙吗？”
“再也不可能每天早早下班，到处去溜达了。”
“啊，这个确实很不好，减了我好多空闲时间啊。”
何雨柱惊讶地感叹。
“你知道了吧，每天多干那么多活，就多两块钱。”
杨厂长再次重复，希望让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所以，杨厂长，你说怎么办？”何雨柱无奈地摊手。
“你去跟上头说，要求加福利。”
杨厂长耐心地教导：“你是合作中最核心的人员，你去强行要求福利，上头一定会给你发的。”
“不发就罢工，他娘的！”
说着说着，他情绪上来，义愤填膺。
“你是我厂里的人，我不能让你吃亏！”
“现在国家发展了，有钱了，亏待谁也不能亏待干实事的厨子！”
“这样，我用我的工资单独给你补贴一辆自行车。”
“杨厂长，您对我可真好。”
见他这么认真，何雨柱不再玩笑，脸色正经起来。
“但是，我是说真的，我没觉得亏。”
“一点都没觉得。”
“至于原因，杨厂长，我没法跟你说。”
“你就当我为国家做贡献吧。”
马上要起风的事，他是不能说出口的，说出来也没人信。
见他如此认真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杨厂长仿佛被怔住了。
站在原地，久久地没再说一句话。
“杨厂长，我那还有事呢，我先走了。”
“至于自行车，不用您老费心，我现在出门都坐小车呢！”
说着，没等杨厂长回复，何雨柱就告辞离开。
溜了溜了。
反正合作成功，万事大吉，其余的不关他事了。
过了好久，杨厂长才开始动弹。
他一只手掌拍到桌子上，感叹。
“他娘的。”
“这个何雨柱！”
自从当了厂长，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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