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以姌老实地任由时攸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车掉头开出去，她看了一眼被抽倒在地上还在嘴硬的姜雯母女，撇开眼没再看，心里却有着病态的畅快。
时攸隰开得很急，穆以姌疲于说话，被他牵着手一路飙回家。
等收拾好了，时攸隰抱着她躺在床上，两个人面对面，穆以姌看着男人的清俊的面容，问：“我跟姜雯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时攸隰拍着她后背的手一顿，而后继续：“嗯。”
穆以姌有点没由来的慌，“…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
很什么。
很狠毒吗？
仔细想起来，她从来没在时攸隰面前显露出自己阴暗的一面，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跟他所喜欢的穆以姌判若两人？
看看她，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形象了。
是因为时攸隰在她这里不一样了吗？
…也许是不一样了吧。
时攸隰点了下头，“嗯，是很不好。”
穆以姌身体都僵了，离婚两字就到嘴边，下一秒就听见男人欠扁的说：“姐姐的脾气太好了，连骂人都不会，真是不行。”
“……”
穆以姌拳头都紧了。
时攸隰还在絮叨：“姐姐从小见我怎么欺负别人的，也见了不少次，怎么一点都没学到？要不要我教教姐姐，嗯？”
他捏着穆以姌的手掌心贴在自己脸上，有模有样地传授经验，“看到不爽的人，听到讨厌的话，只要不开心就打，打不过就让艾倪打，正常人都围不过她。”
“……”
时攸隰盯着女人消肿不少的脸颊，“像那样的人嘛，打一顿就老实了。”
穆以姌听他歪门邪道，手一用力捏他腮帮，“那你呢，像你这样的，打一顿也老实了？”
“你最让我看不爽了！”
时攸隰勾起嘴角，然后捏着她的手腕一提，“啪！”
“你干嘛！”穆以姌低叫，撑起身子就要看他的脸。
时攸隰一个翻身平躺下来，压着她的腰在胸前低笑：“我可跟他们不一样，不管打几顿都不老实。”
他又作模作样地捏着她的手招呼几下自己的脸，笑得变态：
“姐姐，你打我只会让我 ying。”
“爽死了…”
像是验证他说得是对的一样，穆以姌明显感觉到小腹下压着的 ying 物。
她脸一红一紫的，想踢也不是，只得狠狠掐他，“滚出去！我不跟你睡！”
时攸隰死皮赖脸抱着她：“那可不行，我出去了，谁哄姐姐睡啊。”
“我需要你哄吗！”
“当然了，前几天姐姐不是都被我哄得很好睡么…今天换手也一样。”
“时攸隰！”
“嗯，旺！主人有什么吩咐？”
“……”
一通折腾下来，穆以姌几近昏昏欲睡，她的鼻息尽是时攸隰的味道。
两个人相同的沐浴露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味道让她觉得安心的？
她无法细想，任由自己的意志在时攸隰的气息里沉沦，只来得及让时攸隰不要插手温家的事。
“我有自己的计划，不是傻了吧唧打不还手，你…别打乱我的节奏…”
男人没吭声。
穆以姌受不住困，手胡乱摸了那头发一把，而后才听见一声闷闷的“嗯。”
时攸隰抚着女人的后背，一下下顺着，一如以前她哄他睡觉一般，习惯性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很久，才用气音说：“可是姐姐，我的计划只有你。”
“…”
人已经睡死了。
时攸隰不满地咬了一口那软红的两瓣，直到女人被堵得呼不了气才松开她。
时攸隰把人抱进怀里，直至那点困意上头，才眷恋地埋进她的发顶。
算了…慢慢来也好，至少今天姐姐已经会依赖他了。
时间还很久，他终会有办法成为姐姐最依赖的那一个，唯一一个。
与夜共沉。
…
穆以姌是被电话震醒的，她探出手摸来手机，“哪位。”
“姌姌！伯母跟清语被人打了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劈头盖脸地一顿骂，算是把穆以姌给骂醒了。
穆以姌一听就知道这是陆庭屹来替他的未婚妻和未来丈母娘打抱不平了。
她坐起身子，卧室只有她一个，穆以姌下床淡声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俩个被打了。”
“还有，要是跟我有关系的话，你又想怎么办？替她俩打回来吗？”
陆庭屹一卡，“…我知道你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穆以姌冷笑：“呵，那你问我做什么？”
“姌姌，你现在在哪，我们聊一下吧，清语受了很重的伤，她一直说是你…但是我不信的，所以你出来我们说清楚——”
穆以姌懒得听，挂电话前直截了当：“人是我打的，两个都是，你转告他们俩要是不想成为歪嘴战神就别再来招惹我，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说完挂断。
好爽！
穆以姌身心舒畅地收拾下楼，刷了手机总算知道为什么陆庭屹会跑来问她，也不知道是哪个市民目睹了昨晚的现场拍下来发到了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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