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见过？它们长什么样子？它们和人类一样吗？”
柳博成一听，隔着一层镜片的眼睛当即冒出了精光，他神情激动地抓住程耀的胳膊，迫不及待地说道：“耀哥耀哥，你请假那些天都干嘛去了？能不能和我讲讲？”
他的声音很大，可在越发嘈杂的教室里，这一连串的疑问却依旧换不来其他人的注视。
“……我刚才想和你讲的，是你把我打断了。”
程耀有些紧张地捂住柳博成的嘴巴，迎着对方满是期待的目光，他长叹一口气，才无可奈何地说道：“先答应我，听我说完后，你这几天都不许逃课，哪也不许去。”
“肯定的肯定的，我今天就把东西都收起来，什么都听你的。”
柳博成笑嘻嘻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拿出用来记笔记的本子，翻开最后一页，颇为急促地说道：“来来来，趁老班还没来，你快说。”
“行，但这件事情特别重要，绝对不能外传。”
程耀神秘兮兮地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在讲台上打起瞌睡的老孙，便再度看向紧盯着他的柳博成，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件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讲起，大概是……额，三，三年前。”
“这么久？”柳博成惊讶地问道。
程耀抬手摸了摸鼻子，心虚地回应道：“嗯……对啊，就是这么久。”
他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经历和盘托出，毕竟有些东西，是万万不能说的。
但现在，他必须稳住柳博成。
如此，他只能撒谎了。
想到这里，程耀心事重重地张开口。
然后，他就卡壳了。
该说什么？
他不知道。
看着柳博成炯炯有神的眼睛，程耀深吸了一口气，尴尬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下一刻，一道宛如天启般的声音突然从教室的前门传来，挽救了陷入尴尬境地的程耀。
“程耀，出来一下。”
是班主任。
程耀情不自禁地勾起自己的嘴角，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当即轻咳一声，重又严肃地对满脸疑惑的柳博成说道：“等我回来。”
随后，他便神色淡然，脚步匆忙地走出了骤然安静下来的教室。
刚一出门，程耀便看到了一个站在班主任身旁，脸上虽然戴着口罩，却依旧能够看出局促不安的少年。
是生面孔，难不成是转学生？
程耀默默打量着对方，下意识地用眼睛描摹了一番对方的相貌，直到确定这副长相刻印在了他的脑子里，他才将注意力投射到面前不苟言笑的班主任身上。
“程耀，你的监护人刚刚打来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谈。”
班主任将自己的电话递给程耀，迎着男孩疑惑的注视，他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头的空教室，低声说道：“他说，是和你们姐弟……”
话未说完，一阵狂风便划过了班主任的脸颊。
迎着转学生努力压抑的惊呼声，他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身后。
程耀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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