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立在拐角，宁羽思绪起伏。
为了给方漪输送病毒，从超市结账台上拿的那些小盒子，他专门扎了洞，除开润滑外，自然不会有那种作用。
但事情似乎发展的有一些快，没给自己一点反应的时间……
注意到自己目光一直盯着肚子，方漪欣然一笑，脸上洋溢出的幸福之色，更是让宁羽看呆。
蹲到她身前，宁羽深深吸了口气，感应到她肚子里的那团光点，想将耳朵贴上去听里面的声音。
方漪却马上后退躲开，认真道：“都是你弄出来的，现在我这样了，你不准去外面偷吃，能答应我吗？”
“啊？”
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
瞅了眼她挺着的肚子，宁羽点头答应。
看方漪闻言露出满意的笑容，微笑着想要上前抱她。
这次没被躲，不过她却笑着扭头，冲后面的诸葛果兴奋大喊。
“你输了，诸葛果！宁羽没有犹豫。”
“嘻嘻，姐姐，主人还是看重你的啊。”
诸葛果一脸坏笑，跑到方漪身后，双手伸进咯吱窝抓痒，吓得宁羽赶紧出声呵斥。
“诸葛果，方漪都这样了还敢乱来，小心我打你屁股！”
“哈哈哈，哈哈哈哈！”
谁知见到他紧张的表情，诸葛果笑得更欢，方漪则是满脸羞涩，捂嘴跟笑。
此情此景，宁羽终于是意识到什么，小心伸手朝方漪肚子上摸去。
挺起来的肚子，根本不是孕肚，触感像是塞了棉花，所以看着才鼓鼓的。
“好啊，你们两个！”
上手的瞬间，宁羽就明白过来，自己被捉弄了。
方漪似乎也学会了挪移体内的病毒，分了一团到了肚子里，所以才会误以为里面是小生命……
加上梳的一头人妻式长辫，还真就把自己唬住了。
得知真相，宁羽没好气的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
这种末世里突然大肚子，真不一定是件好事，现在的环境并不算安全。
第一次被人这样戏弄，宁羽站起身立马朝二女扑去，一边一个抱了起来，咬牙切齿道。
“诸葛果，说，是不是你的主意！”
“呜呜，主人，你别冤枉我，这次真不是我想的，是姐姐突然来找我打赌。”
“好啊，丫头，你还学会戏弄我了！”
“咯咯，谁知道你吓成这样啊，还突然搞那么认真，我都要憋不住了。”
说完，方漪在左边咯咯笑个不停，边笑边颤。
“看来，必须得给你动用家法了。”
“啊，别，还有正事！”
看到诸葛果被放下，剩下自己被抱着往通道里走，方漪才惊慌失措，她自然知道宁羽嘴里的家法到底是什么。
凌晨的还没消化掉，再来的话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我真不行了，刚才你表现不错……特别允许你吃她。”
宁羽没想到，方漪指着刚站好的诸葛果，满脸绯红的说出这话……
扫视二女彼此交汇的目光，他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这俩人怎么一副达成了什么协议的样子……’
那么反常的方漪，还是头一次见，这家伙不是标准的醋坛子吗。
“咳，那就先说正事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诸葛果早有那意思，担保不齐方漪是在试探，所以宁羽并没直接答应，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哼。”
诸葛果闻言气鼓鼓坐到石凳上。
二人也先后坐到她旁边，方漪讲述起遇到的麻烦。
“宁羽，诸葛果吸收不掉我给她的新病毒。”
“啊，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你现在身上的病毒，融合性突然变得很差，早晨给我的部分，我到现在都消化不掉，跟之前的产生排他反应了，很奇怪。”
听到这里，宁羽皱起眉头，他自己倒是顺利融合掉了瓷娃娃注入的超量病毒，没想到她俩居然会出问题。
“那个瓷娃娃呢？”
“我醒过来之后，就让她休眠了，昨天她吸了你好多血，刚回来就和我说是能进化了，不过当时你情况不明，我们就一直盯着她没让她睡。”
这会儿静下心来，宁羽仔细感受着二女身上的光团，的确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方漪肚子里那团，跟她原本的病毒存在明显区别。
这问题在诸葛果身上更突出，她只是普通丧尸，被自己找到前七吃八吃，体内病毒本来杂乱。
比起刚遇到她那会儿，病毒光团大了几圈不假。
但细细感应之下，就像是几团互相冲突的病毒，被强行凑到了一起，诸葛果似乎没办法像方漪还有自己一样融合掉它们。
回想到那只小鬼头领主变异时，自如地将光团聚散融合，分配到四肢，宁羽若有所思。
这恐怕就是领主级丧尸和普通丧尸的区别。
而且小鬼领主虽然将光团分散成五块，但分出的每一块的气息都是相同的。
不像这会儿的二女，体内的病毒块各拉山头，彼此独立，凑在一起只是为了抱团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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