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林雨娇个性。
这争风吃醋的，说要趁给戚芳抹药膏之际掐她，还真有可能。
戚芳摇了摇头。
秦凡还是有些不明白。
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她手狠的呢？”
戚芳切了个小小苹果块，极其文雅的送到嘴里，说道：“反正我感觉她对你蛮狠的。”
“对我蛮狠的？”
秦凡又是一愣。
“你怎么知道她对我蛮狠的呢？”
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心说。
莫非林雨娇要我脱衣服验明正身，被她听到了？
做贼心虚，脸上也就慢慢敛住了笑。
当然他也没敢继续追问戚芳。
而是若无其事地说道：“是够狠的，因为你，她还狠狠踩了我一脚呢。”
戚芳眼前一亮，“踩你一脚，在哪踩的？”
急急问时，一贯温文尔雅的气质，随之化作望眼欲穿。
这时候，卧铺车厢里乘客很多。
又是吃晚饭时间。
多数都从铺位上下来了。
或坐或站，耳朵也都特别灵敏。
害怕被人听见，秦凡不得不压低声音。
“在哪踩的？在我房间啊。那天林雨娇怀疑你身上过敏是我传染的，跑我房间问了，还使劲跺了我一脚。
为了证明我是清白的，后来，我把圆领衫脱掉了，让她看了我的后背，这丫头片子，想起来也怪有意思的。”
“啥意思不意思的，那是人家在乎你。”
戚芳说了一句，随之，脸就悄然红了。
这种红，不是骤然潮涌的那种。
而是只红在两片粉嫩的面颊上，没容慢慢舒展，很快代之以丝丝笑意。
她也知道。
她这微笑更多的是激动造成的。
是在经历那种痛彻心扉之感却忽然拨云见日，发现事情原来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觉得上帝对她真好之时，她又故意放话，继续找寻着让她开心的答案。
秦凡似乎看出戚芳心思。
果也顺从戚芳的等待，这时说道：
“我只是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她的身世很可怜，我也跟你讲过，对于她的任性。
有时候，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放纵她，你也说过，她的心眼一点也不坏，小小的毛病，咱们就原谅她吧。”
秦凡说的都是实话。
望向秦凡满脸坦诚，戚芳不敢再看，忽又快速吃起苹果。
这时也不用小刀切了。
而是直接塞进嘴里。
那吃相，文静已由俏皮代替！
忽听：“我给你倒水去。”
戚芳伸手夺过秦凡端在半空的子弹头杯子。
也不管秦凡杯子里还有多少水，二话没说，夺过去以后，扭臀快步走开了。
“嗳嗳嗳，戚芳，你嘴角有块苹果渣。”
秦凡招手笑着。
望向戚芳罕见的扭臀姿态，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是兴奋的，开心的。
放置电水炉的地方有一块壁镜。
当戚芳照镜子看到嘴边那块苹果渣，羞得她脸都红了，就感觉她在秦凡面前出了一个好大的丑。
抹掉那个渣渣。
又对着镜子挑剔了好一阵子，直到感觉脸蛋越来越红润。
越来越好看。
她才拧开秦凡水杯。
可打开一看，艾玛，水杯原来是满的。
艾玛！
太尴尬了！
接二连三的出丑，这对于一个文静而又漂亮的女子来说，简直不公平！
可戚芳又觉得怪有意思的。
心情好了一路。
回到天州。
到公司把对账单往上递交，白纸黑字，双方都有签字盖章，戚无佛根本挑不出什么毛病。
再加上戚芳是他亲侄女，也就更不用多说什么了。
只是暗骂冷敏太不会挖坑。
心里在想，没能抓住秦凡把柄，以后萎了的毛病，秦凡如果不给他治，他该怎么办？
天州有一座山叫龙山。
龙山西南麓有一个古老的村庄，叫古槐村。
古槐村里人口不多，只有几十户人家，都是独门独院，相隔很远，院子面积都很大。
风水先生说，古槐村依山傍水，是块宝地，只可惜离金科药业有些近，空气不太好。
为了工作方便，戚无佛在古槐村购置一处老宅。
后来把老宅翻新盖了一座小洋楼。
金科药业忙的时候，戚无佛偶尔就会到那里住，权当临时指挥部。
有时候，小老婆苏妙月也会从天州城区别墅赶过去陪戚无佛。
苏妙月说辽宁压缩木耳好吃，遵从她的吩咐，秦凡这次对账期间，特意买了一些压缩木耳。
回来的当天晚上，秦凡驱车驶往市区戚无佛别墅，把木耳送过去。
到了别墅门口，放眼一看，别墅里黑灯瞎火。
秦凡以为戚无佛可能临时住古槐村了，便也驱车赶了过去。
令他奇怪的是，半路上，忽然遇到全城大停电。
到了古槐村戚无佛家门口，更是不见一丝灯光。
人呢，到哪去了？
秦凡心里纳闷。
正考虑要不要给苏妙月打个电话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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