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笙被羽扑倒。
“师、师兄？！”
他的力道很大，她被迫按在地上被他抱住。
怀里供进来温热的躯体，腰肢被他的手臂紧紧环住！
皇甫月笙双手无措的不知道放哪里去，轻轻地推了一下少年的肩膀，“师兄，你先起来。”
“不要！我不要松开你！一松开你，你又要离开我了！”
“你说什么胡话啊，我怎么可能离开你？”
羽没有独立能力，不懂人情世故，更不懂这个世道，外面不比山谷自由，她不敢离他太远。
他的皮囊很漂亮，若是被别的女人看见，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皇甫月笙这边认真的思考他的安全。
羽的脑袋里想的却是其他事情，脸颊贴在她的肩膀上，湿漉漉的眼眸可怜兮兮望着她，声音带着哽咽，“我不想和你分开，你不准不要我，能不能别抛弃我，我会很乖的，我什么都会去学，唔呜——”
皇甫月笙一愣，凤眸闪过震惊，“我没有说过要抛弃你啊，师兄，你不要伤心了。”
“谁知道你这是不是哄人的话？你就是想把我哄好了，趁我放下防备就逃之夭夭！”
“没有！绝对没有！你听谁说我要丢下你不管的？！！师兄，是你大惊小怪了！”皇甫月笙哭笑不得。
在黑暗中，她也能看清少年的表情，他的眼睛发红，似乎哭了很久，眼眶都肿了。
皇甫月笙一怔，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
认真反思了一下，今天她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而他又很依赖她，像个孩子似的。
皇甫月笙僵着手，最后放了下来。
算了，就这么让他抱着吧。
羽缺乏安全感，若是把人推开，肯定又要哭了。
皇甫月笙垂下眸子，无奈的拍了拍他后背，柔声道：“我今天出去办点事情，出门前在你的窗户上压着一张纸条，嘱咐你好好吃饭，乖乖在院子里待着等我回来，是我大意了，没有把纸条放在你桌面上，我的错，叫你担惊受怕一天。”
“纸条？”
羽怔愣了一下就抬起头，无辜的眨了眨眼，“可能是我没注意看。”
“不难过了？”
“还是有点伤心，你出去也不提前跟我说，我一整天都难过得吃不下饭，还以为你要把我扔在这里了……”一说到这个他就很委屈，“你还把那个陌生男子留在这里，我很不喜欢他，又不扫地，又不会洗衣服，还不会做饭……”
皇甫月笙了然，身子往后仰，防止他的脸凑过来。
“你今天没有吃饭？”
“没有，看不见你，我什么都吃不下去。”
“现在饿了吗？”
少年坐在她身上，她一时起不来，便抬起手抵在他的胸膛面前，不失礼貌地用力一推。
羽被她推到一边，鼻尖一酸，“你肯定觉得我是个累赘……”
皇甫月笙脚步顿住，回眸微微一笑，声音压低，十分温柔：“你不是累赘，我们师承同门，按照熙颜国的说法，师兄也能称呼为哥哥。”
“哥哥能和妹妹一直在一起吗？能成亲吗？”
“！！？”
皇甫月笙淡定的表情出现裂缝。
这下她明白了羽会伤心一整天的原因了。
他把依赖她的感情归纳为……喜欢？
不对！
羽很单纯，他有什么都是直白的说出来，这些话也是他心中所想。
他究竟什么时候起了那种心思。
皇甫月笙不敢对上他的眼睛，朝着外面走，“我去买点吃食回来。”
“天那么黑了，都那么晚了，外面没有东西卖的了！笙儿，厨房有食材，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煮！”
少女的倩影走远，羽心中一紧，害怕她一去不复返，赶紧小跑上去，双手抱住她纤细的胳膊，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不安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察觉她身子僵住，羽眼眶一热，语气幽怨，“笙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不想继续看着我，你借着出去的理由，要把我扔在这里孤独终老吗！”
说完，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皇甫月笙现在不敢看他。
就连手臂被他抱住也不敢抽手，生怕他更难过。
内心做了一番挣扎，必须让他认清这个感情不是喜欢。
“师兄，你松开手，去把水烧上，我一会儿回来就要沐浴。”
羽半信半疑，“你真的还会回来？”
“真的！”皇甫月笙将手臂从他怀里抽回来，“我觉得你饿了，要吃点烧鸡填肚子，需要等一会儿啊，我很快就回来。”
羽的眼眸睁大，欣喜道，“烧鸡！你是要去给我买烧鸡？！不是要把我扔在这里！？”
“嗯嗯。”
皇甫月笙快速出去，背影看上去有些狼狈。
羽呆呆的站在原地，嘴角挂着傻傻的笑，手上还留着她身上的香味，很淡，有种花香的味道，仔细闻又闻不出来，总之，他很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令人感到安心。
笙儿要沐浴……
大概还有多久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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