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颜就平复好了情绪，眼底一沉。
江稚鱼，你给我等着！
……
夏景辰坐在办公室里，修长的手把玩着两个优盘。
一个是江稚鱼给的，另一个是安颜给的。
距离招标开始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两人给的沈氏价格完全不一样。
夏景辰犹豫了，不知应该相信谁。
林星乖巧地站在一边，视线放在男人的身上，未曾离开。
“小星星，你相信谁？”
“夏总，我觉得两人都不值得相信。”林星一直觉得无论安颜也好，江稚鱼也罢，她们两个都不是真正为了夏景辰做事的人。
夏景辰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最终舍弃了其中一个优盘，冷声道：“我相信颜颜！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林星点头：“是，夏总。”
城南招标的会议开在京城大酒店里。
沈临渊一身西装出现的时候，原本吵闹的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男人的身后跟着江稚鱼和韩特助。
江稚鱼上半身米色蝴蝶结衬衫，扣子微微解开两粒，露出里面精致白皙的锁骨，下面搭配淡粉色半身裙，大波浪长发披散在脑后，手上提着公文包。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面容上是得体的笑容，乖巧地跟在沈临渊的后面。
很快，别的公司负责人就上来和沈临渊攀谈。
江稚鱼轻声道：“沈总，我去准备了？”
本来事先准备是交给韩特助的，但今天快要出发的时候，沈临渊忽然改变主意，把这件事情交给她做。
沈临渊点头。
周围议论的声音传来：
“沈总身边的江秘书可真好看，听说学历不怎么高，是他带进来，亲自调教的。”
“是啊！长得好看，身材又好，这样的女人你说谈业务的时候，不会是在床上谈的吧？”
“那谁知道呢！”
“……”
这样的话江稚鱼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刚开始跟沈临渊的时候，实在一次聚会上无意之间听见他们议论，晚上回去的时候就和他闹了脾气。
因为在意，所以伤心。
那个时候的沈临渊还会帮她出气，会哄她，让她不要在意那些言论。
可是后来……
沈临渊也这样说她，而且说得特别难听。
早就已经被伤得遍体鳞伤。
江稚鱼把沈氏的文件交给负责人，处理好后续工作，回到了沈临渊身边。
会场上，男人坐在椅子上，指尖点燃的烟上扬着白色烟雾。
江稚鱼看见后，无奈叹了口气。
书上说，孕妇吸二手烟，容易导致胎儿畸形。
纠结要不要上去的时候，沈临渊却把烟给掐灭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等到烟味散得差不多的时候，江稚鱼才走过去。
“沈总，你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江稚鱼汇报着。
沈临渊没有回答这个话题，修长的双腿交叠，一只手放在椅子旁，似笑非笑道：“江秘书，你说城南这块地的招标重要吗？”
江稚鱼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样说，但还是耐心回复：“重要。”
要不重要，就不会有那么多企业拼了命地想得到了。
“我觉得也重要，毕竟今天早上我又抓了一个内鬼。”沈临渊散漫道：“你没来，想不想知道，那个人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男人话里有话，江稚鱼跟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
害怕涌上心头。
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打着寒颤，他什么意思？
难不成自己做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了？
“有些时候，自己坦白，总比我揪出来的好，毕竟自己坦白，我可能还不会那么生气。”沈临渊看着她。
因为害怕，江稚鱼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在沈临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江稚鱼无措地坐在椅子上，浑身紧绷。
这个时候，韩特助看她如此紧张，端了一杯橙汁递给了她。
江稚鱼结果后，连忙喝了一口，缓解心中情绪。
“江稚鱼，你给夏景辰多少会议内容？”沈临渊薄唇轻启。
“咳咳咳！”江稚鱼被呛到，剧烈咳嗽着，因为惊恐，手一直都在发抖，杯子中的橙汁泼落，白皙的手上湿漉漉的。
沈临渊见状，玩味一笑，从她的手中接过杯子，递给了工作人员。
江稚鱼的眼睛中蒙上了一层水雾，看着楚楚可怜。
沈临渊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呢喃温柔：“江秘书，连水都不会喝了？”
她有种被蛰伏的野兽盯上的感觉，瑟瑟发抖。
男人这个时候，薄唇附在了她的耳边，戏谑道：“如果你让我知道，你把低价透露给了夏景辰，我弄死你。”
江稚鱼陡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恐道：“沈总，我去处理一下。”
说完落荒而逃，跑到了给休息室里，打开水龙头，手捧凉水，一遍又一遍洗着脸，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慌乱。
她现在大脑里面只剩下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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