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熹微歪靠在沙发上，手机屏幕把她半边脸照亮。
她重新找到了论坛的那个帖子。
是2009年发表的，距今已经14年了。
发帖的人在论坛里讨论一则大学教授离奇上吊自杀的事件。
有人在下面回帖提到了‘先驱’和千人计划。
很隐晦地表达了这个教授死亡的原因是不同意加入‘先驱’，所以被该组织暗杀了。
后面的回帖寥寥无几。
只有一个游客账号在别人的评论区煞有其事地科普着。
他说‘先驱’是个类似宗教的社会团体。是全球性的神秘组织。
拥有巨大的权力和财富，操纵着全球的金融、政治、军事和娱乐等领域。
其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一战前，在二战后迅速壮大。
“不知是编的还是真的。”陈熹微想。
看李观晏讳莫如深的态度应该是不准备告诉自己什么的。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积分去兑换系统商城里的东西去撬开他的嘴了。
唉，这些男人什么时候才愿意敞开心扉，信息共享啊。
这样搞得大家都很被动啊，有木有！
“在看什么呢？”
陈熹微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她转头就看到李观晏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气泡水。
“没、没什么。”
陈熹微慌乱地把手机藏在沙发缝里。
李观晏把气泡水递给她，趁她喝水的功夫，把手伸进靠垫下面，一下就摸到了手机。
他在屏幕上快速输入了。
手机就解开了。
陈熹微震惊地去抢，“你怎么知道我的锁屏密码！”
李观晏认真看着屏幕上的字，头都不抬地说：“秘密。”
他很快看完了那篇帖子，把手机还给陈熹微，淡淡地指着那个游客的ID说：“这个是我。这些都是我编的。”
陈熹微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她没想到李观晏这么坦诚。
“你怎么会干这种事？”
转念一想，十二年前，李观晏十六岁。
大概刚上高中，正是血气方刚想象力爆棚的时候，闲的没事在网上发这些东西也正常。
毕竟有的人，三十岁了，还直播打游戏。
李观晏慢慢解释道：“这个教授，是我的老师。大家都很喜欢这个老师，当时学校的大家对这件事很气愤，对学校的处理态度很不认可。所以有了各种各样的传闻。”
陈熹微不解地问：“但是2009年，你才上高中吧？怎么会有教授给你们上课？”
李观晏看了一眼陈熹微，“私立学校是这样。”
哦对，忘了李总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给一群有钱人家的少爷们请一个大学教授来陶冶一下情操，提高一下视野，也很正常。
“所以什么先驱，什么千人计划，都是我编的，根本不存在这回事。”
“不可能，你能编出这样有鼻子有眼的东西？那你别当总裁了，去写小说好了。”
“确实有‘先驱’这个组织，但不过是个普通的公益性质团体，跟国际社会更不沾边。也不存在什么从一战开始，二战壮大的事。”
“真的都是我的瞎编乱造。”
“所以你不要信了。都市怪谈罢了。”
陈熹微双唇紧闭，她现在分不清李观晏是说真的，还是临时发挥编了这个故事来平复她的好奇心。
先驱确实存在。
千人计划也是真的。
而且像是从很久之前开始实行。
李观晏见陈熹微不说话了，他继续耐心地解释：“我们国家政治清明，根本不会容忍这样的组织潜滋暗长。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就别好奇了。”
陈熹微叹了口气，似乎是被李观晏说服了。
她耸耸肩，“好吧好吧。”
感觉到陈熹微的紧绷，李观晏以为自己吓到她了，抬手抚摸她的脸颊。
“是不是困了？”
“没、没困。”突然被触碰陈熹微还是有些害羞，感受到李观晏灼灼的目光，她喝了一口气泡水，站起身说：“我还是回去吧。”
刚走两步就被李观晏拉回。
他把头埋在她的肩颈，吸气的瞬间，陈熹微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他他他他他他他想干啥？
系统：该干啥干啥呗。
陈熹微僵硬着不敢动，就听到身后的人闷声闷气地说：“我这里，你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然？”
“陪陪我。”
“李总，你是在撒娇吗？”
“嗯。”李观晏抬头，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荡漾着微光，卸下了平日的盛气凌人。
好像只大金毛啊。
这我怎么拒绝啊！
陈熹微心软了下来，她问：“那你想我怎么陪你？”
“陪我加班。”
“……”
虽然心里骂骂咧咧，但是她还是陪他加班到了十点。
李观晏还要继续，但是看陈熹微已经困得不行了，就没有留她，把她送回了家里。
陈熹微回到自己的房子，本来困得要命，但是躺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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