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梵喃低低嗤笑一声，声线里有些恍惚，又有些自嘲：“从前，你喜欢窝在我的怀里，我总会理好你的黑发。”
“我不是，我是杨些壹。”
瞧着女人清冷的模样，男人将玻璃杯递到女人手里，身子略微动了动：“对不起，我会试着习惯你的名字。”
杨些壹脑子里突然闪出一张五官格外立体的嬉笑嘴脸，他也说过，他要学会她的名字。
“阿壹……阿壹……”
“嗯。”女人聚了聚精神，没再神游：“聿先生，我想我该走了。”
女人刚掀开薄被起身，就被男人扣紧在怀里，低低哑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阿壹，还痛不痛了？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替我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我很好。”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你能接受你的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吗？”杨些壹掀了掀唇，声调平滑，却让男人后背生了凉意。“我想我的心里有你，但是，不仅仅有你。”
聿梵喃抚在女人肩头的手有些颤抖，虽然意料之中，但是从她的嘴里亲自说出来，好似一盆冰水熄了心中的热焰。“你们？有过……”
“嗯。”女人退开男人怀抱，一边弯身穿鞋子，一边毫不掩饰自己对Eden的情愫：“他出任务去了，我本来想离开瓷国，离开你，也离开他。不过现在，我不想走了，我想等他回来。”
“所以第二颗红痣是为他纹得？”男人盯着女人坚挺的背脊，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是。是为了我的宝宝。”女人转过身来，神色有些惆怅，很快又恢复过来：“一颗是你，一颗是宝宝。平赤基地的日子很乏味，只有你们给我带来过快乐。”
聿梵喃一手撑着床沿，直起了身子，眼眶湿润猩红。倏地一把揪过女人的胳膊，嗓音颤栗不安：“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偿还你！告诉我！”
“把宝宝还给我？”女人好笑的扯起一边嘴角，笑得明艳诡秘。只有眼前的男人，才能读懂她的悲伤一二。
男人盯着女人略微开合的红唇，眼神变得火热，掺杂着脆弱悲伤的灵魂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俯下身来，不管不顾的啃咬着娇软的花瓣。
“啪嗒”一滴眼泪落在女人的鼻尖，仿佛一只榔头敲击在女人的心头。
眼泪而已。
杨些壹抬手抚上男人的脸颊，轻微推拒着：“我已经不属于你了。”
男人猩红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女人，喉结也在慢慢吞咽。短短几个字再次调动了他疯狂吞噬的邪性，抬手卡住了女人的咽喉猛地靠近，急促的呼吸拂过女人的侧颈，激得她起了一身的颗粒疙瘩。
他，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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