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就出现了一杯茶，慕芸娇来不及道谢，直接接过，仰头喝下去。
可嘴巴里的味道久久挥散不去，苦涩的味道压制不下去，她哭丧着脸，一脸哀怨的望着裴温言，声音都带着哭腔：“还要~”
裴温言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可怜巴巴的表情，眼底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并未多言，再次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慕芸娇一连喝了三杯茶，才觉得口中的苦味儿淡了不少。
“呼……”
慕芸娇深深吐出一口气，捂着满当当的肚子，只觉得肚子里装的全是水。
一连几日，慕芸娇以养伤的名义待在山上，每次早晨都能看到裴温言在院子里打太极。
每一个动作都做到位，神态从容，举止淡雅，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他换了衣服，不再是一袭浅棕色道袍，而是穿了一身白色锦绣纹理的衣服，而且原本光秃秃的头顶，也长出秀发。
慕芸娇眼底划过一抹震惊之色，不知是不是错觉，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格外熟悉。
白色衣角翻飞，浑身气质出尘，超脱世俗，跟深处记忆的那抹身影重叠。
她低声喃喃一句：“师父~”
不远处的裴温言耳根聪慧，自然听出了她的声音，浑身一僵，眼底翻涌出一股别样的情绪，但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看着他缓缓转过身，是裴温言，慕芸娇眼底一闪而过的黯淡，冲他笑了笑，笑中却多了丝苦涩。
要不是看到那张长相一样的脸，她都要以为这座山还有别人。
“裴道长，你长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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