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够爽快！我喜欢！！”
赵柏川咧开嘴角，收起了撇子气，放下二郎腿站起来，走到周寻面前，从他手里把合同夺了回来。
看了看上面的签名。
眼睛眯起来，放声大笑，随后撕拉一声，将合同撕成两半，揉成纸团，扔进了装满餐巾纸的垃圾桶里。
“你……”
周寻懵了，搞不懂赵柏川的操作。
“不必惊讶，在我这里，契约只是走个形式，而不是用来约束人的。”
“我的观点，每个人都是自由的，遵守契约也好，不遵守也罢，想遵守的自然会遵守，反之，要是有人铁了心要违背，一张纸哪怕再权威，我也是拦不住，不是吗？”
“嗯……这样吧，我改主意了，这三万先交给你保管。”
赵柏川低头俯身在周寻耳边低语，满脸信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直接掏出三沓钱放到了他手上。
接着，与他擦身而过，走向门外。
“以势压人没什么意思，我更喜欢直接动手。”
“哦，你不理解没关系，我的脾气你们迟早都得适应，当个乐子人挺好～”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
周寻看着手中崭新的钞票，无语了，这哪是乐子人啊，分明就是恶魔梅菲斯特。
赵柏川这么做，和福倚祸伏，倒果为因有什么区别。
把合同撕了，提前给钱，这不是诱惑人敷衍了事吗？
当然，周寻是不会做这种缺德事情的，而且也不敢，以赵柏川的实力，他不敢料定第二人格能不能够对付。
没听见赵柏川说，更喜欢动手吗？
可能这撇里撇气的男人，正憋着坏屁，就是单纯的想揍人而已。
“不用再想了～除非你把身体送给我，我们完完全全的合二为一，对付他完全是可以的～”
第二人格突然冒了出来，眨巴着好看的酒瞳，纤细玉手环抱住周寻的身体，两团细腻雪白的柔软，直接压了上来。
“嘻嘻嘻，但是～我不会这么做哦～”
少女温热的吐息，喷打在周寻的脸蛋上，弄得他痒痒，却不敢伸手去挠。
“夺走你的身体有什么意思，自己玩自己吗？我只会把你吃掉～扒干净的那种～下不了床的那种～”
“嘻嘻，好奇怪，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想要了你呢～”
“这些天，在意识空间里，你还没玩够吗？”
周寻微微叹气，自从尝到了甜头，这第二人格是越来越大胆了，有时会在他晚上做梦的时候，把他拉入意识空间，趁机篡改他的记忆，改变他对自己身份的认知。
比如什么男仆，星怒玩法都玩了个遍。
被修改的羞耻记忆，让周寻都快抬不起头了，记忆太深刻了，简直忘都忘不掉。
“喂，你在想什么，脸红成这样？”
赵柏川的脑袋突然出现在周寻眼前，把他吓得一抖激灵。
“跟着我，请不要再和你脑子里的东西对话了好吗？”
他手指转悠钥匙扣，用力的敲在了周寻的脑壳上。
“面试的时间，差不多已经开始了。”
“具体时间呢？”
“早上七点半。”
赵柏川摊开两手，一脸无辜的说道。
“……”
周寻默默的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早上七点五十分。
“我们已经迟到了。”
“才迟到二十分钟，问题应该不大。”
“所以……”
“直接去啊，我是总负责人，怕什么。”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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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厕所。
“喂，苏育师，你到公司了吗？”
“早就到了，但是面试招新一直没开始。”
“没开始？”
“嗯，是的。”
“那这样，我去群里问一下总负责人——赵育师，回头再答复你。”
“好的。”
苏以璇坐在马桶上，穿着一身西服，打开易容工具，在脸上缝缝补补，脚下躺着一个晕过去的女人。
“眼睫毛少了一根。”
“这里还有颗痣……”
啪塔。
易容工具被关上。
苏以璇拿出怀里的人皮面具，轻柔的摩挲抚摸，脸上笑得瘆人又灿烂，浮现出一抹病态的殷红。
“端木南轩啊端木南轩，我的爱，你为什么就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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