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张辰已经尽量小心，但在女护士的带头下，他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喝下肉汤。
肉汤并不浓稠，入嘴寡淡，只有一种特殊的酸味。
那巴掌大的红肉片，全是瘦肉没有半点肥，看不出是猪肉还是牛肉，张辰一口下去，直接吐出来。
“哈哈哈哈！我就说这小子会吐，看他就吃不来这个。”
“有意思，一个女护士带病人来吃饭，是看上了这个少年？也太饥渴了一点……”
“这里的男护士都是歪瓜裂枣，这样也不算稀奇。”
“要我说不如去办公楼，重症五楼的那个护士长，不就是那样那样了吗……”
张辰在咬下肉片的时候，一股原始的抗拒涌上心头，接着就直接把肉吐了出来。
不是猪肉更不是牛肉，那就是人身上割下的肉。
女护士一直吃的津津有味，甚至于在张辰呕吐后，她还在不停吃饭。
那些打饭的工作人员，还有那个收碗筷的老太婆，都开始大笑，几乎都在嘲笑张辰的行为。
“你最好给我个完美的解释，你不知道这肉是什么肉吗？”
工作人员讥笑的声音，让张辰心里十分烦躁，他压制自己的怒火，双手撑在桌子上，凑到男护士耳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女护士并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吃饭。
与此同时，张辰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流失，原本99点的极限身体素质，正在一点一点的快速下降。
“别吃了，跟我出去一趟。”
看着已经吃了七七八八的女护士，张辰粗暴地将其拽起，打算把她带到人少的地方，好好问清楚。
女护士被迫起身，在工作人员叽叽喳喳的声音中，往前走两步，最后固执停下，让张辰不得不回头看。
“我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你救了我，请相信我不会害你。”
“坐下吃饭，距离饭点还有一段时间，吃完出去，我尽我所能，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女护士的眼中，不知为何带上了一丝哀求，对方古怪的举动，让还不知道任何规则的张辰，现在颇为烦恼。
食堂的工作人员还在笑，要么叽叽喳喳，要么交头接耳。
再也忍不住的张辰大喊一声，巨大的声音，让所有人耳朵都暂时失聪：
“都给我闭嘴，有什么好笑的？”
“我TM有病，还是精神重症，惹恼了我把你们都杀了！”
张辰的吼叫声，让食堂窗口的玻璃都开始震动，在场的工作人员，包括那名女护士，耳鸣发作，都没能听清楚张辰的话。
但是看见张辰那如老虎一般凶狠的目光，他们都不自觉咽一口口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吃饭，吃完我们就去重症区域。”
冷哼一声，张辰松开女护士，对食堂工作人员的欺软怕硬 又有了更新的认识。
女护士也安安静静坐下，吃自己没吃完的饭菜，实现光盘后，就坐在凳子上，等张辰也吃完。
张辰没有急，毕竟他要试试身体素质的削弱，是不是和吃的食物强相关。
以普通速度，差不多15分钟吃完饭菜。
身体素质全部下降10点，没有探索出规律，张辰摇摇头，抬头看女护士，刚想去放碗筷，女护士就很主动地帮忙一起做了。
等女护士放完碗筷，张辰和她一同离开食堂，食堂再次归于平静，过了很久，食堂的工作人员又开始交头接耳。
说的话大多都是责怪女护士，竟然敢独自带这么厉害的精神病来……
吃完正常人的一顿饭，张辰的肚子只有半分饱 他拉着女护士，又回到重症区域停下。
这里没有其他护士，只有危险系数较高的精神病，是交流不为人知的秘密的最好去处。
“张辰，从你救下我时，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你应该感受到自己变得虚弱了吧，我告诉你，这是永久的，不会随着你的不吃饭而恢复……”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张辰和那名女护士，在重症区域的角落里，说着不适合患者知道的话。
张辰得知几个规则，包括做什么事情，身体素质会削弱，包括要降低自身存在感，对工作人员的要求，尽量不要反抗之类的。
女护士不知道规则，这是她在这里生活，通过亲身经历提炼出来的。
张辰听完，也确定若有所思。
“你是说，不管什么样的人，在这里待久后，都会变成普通人。”
“并且对于患者来说，听话更能保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能活的更久？”
张辰总结，女护士听完点点头，说张辰概括的非常完美。
尽管女护士的话能够自圆其说，张辰还是继续提问，质疑对方为什么要说这么多。
直到女护士说，因为张辰救了她的命，张辰这才停下质疑。
生命可贵，或许张辰来说，救下女护士只是随手而为，但是对女护士来说，那就是天大的恩情。
“感谢你的信息，我出来的时间有限，可能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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