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渣到超级人渣，也不过是几十米的距离而已。
从挂号到门诊，举着气球方程就没闲过，百花丛中过，围在他身边有哥哥叫不停地开心小女孩，也有哇哇大哭的委屈小男孩。
一种令人瞠目结舌行云流水的撩女搭讪技术被演绎出来，方程将随同二女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这胖子原来那么骚的嘛？！
两人面面相觑十数次，纷纷拉开与方程的距离，感觉光是靠近他，都会被他的骚气玷污。
然而即便如此，医院的工作人员还个个乐呵呵地跟他打招呼，并不觉得方程有在扰乱公共秩序。
万万没料到，这看似老实、平平无奇的程序员，也能给她们留下骚到惊艳的印象。
刘倩走了。
在给方程掏了医药费之后，找个借口就逃也似得匆匆走了。
无他，太骚无法忍受，关键还不理她。
方程可以跟护士和病人各种贫，各种搭讪，唯独不理她。
这强烈的反差，让她觉得自己错的离谱。
平安夜也好，18层也好，她真的以为方程在追求她。
可现在的情况是，她和吴琼两个陪他看医生的美女被完全冷落在一旁，方程真的对她没意思。
瞎子都能看出来。
这让她感觉很不好，何止是受了冷落，感觉自己在方程面前连一点点的魅力都没有。
此时的刘倩处于情绪低谷，特敏感，被吴琼的光辉刺激着，被方程的举动冷落着，对自己的女性魅力完全丧失信心，觉得自己真是多余来医院一趟。
嘭！她重重甩上车门，才想起来重要的事忘记说了，她可不想欠方人渣的人情，于是发去V信：
“下班别走，我带你去买外套，算谢礼。”
没想到方程回了一句：
“好呀好呀求包养”
妈的，这个超级人渣！
刘倩把手机往边上一扔，觉得又遇见了个渣男。
……
和刘倩不同，吴琼打心底里认为所有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虽然有被方程的撩骚能力震惊到，但也就呵呵。
她既不会爱上方程，也不缺人关注，胖子想骚到天上去，也跟她没关系。
再说了，撩骚而已。
方程包扎完伤口，两人前往李梅女士的病房探病。
“你怎么笑得那么猥琐？”吴琼见方程盯着手机笑容灿烂，问道。
“刘倩要给我买新衣服。”
“恭喜，你要傍上富婆了。”吴琼走路带风光华四射路人瞩目，说话却又俗又趣。
方程喜欢，就爱这种真实感，吴琼是双脚落在尘间的女孩，接地气。
“此话怎说？”
“你真是有眼无珠，她那件Loro Piana斗篷大衣少说4万。”
“4万！就那灰不拉几的值4万？”
“嗯，她浑身都是大牌，还是低奢潮款，家里肯定很有钱。”
“很有钱？比你家还有钱？”
“死去，别探我底。”
方程惊了，吴琼的博柏利风衣他还是认识的，毕竟宣传到位，魔都穿得人也多，一万多一件基础款也能收入衣橱。
可是4万一件的衣服，普通人真不会买，清洗一下都几百块，那是真正的奢侈品，不是衣服，是豪门贵族的潮品。
方程当即回复刘倩：“好呀好呀求包养”
心里却想回头好好查一下王子强。
两人上到三层，方程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廊道里白衣黑裤的黄依依。
黄依依如同有心灵感应一样，目光也立刻向他投来。
吴琼说要先去下洗手间，然后溜了。
于是，方程站在廊道这一头，黄依依站在那一头，整个廊道以及旁人化作了黑白色，只有他二人有着色彩，如同矗立于荒野之上的两位西部枪客，目光交错火花迸溅。
方程那包扎完仅剩几个气球的手臂举起，隔空冲着黄依依竖了一个中指。
黄依依不甘示弱，小拳拳在半空中上下挥动。
艹，这个女人大白天当着这么多人也敢这么嚣张。
方程不甘示弱，他目光一扫，立刻看见有个小女孩正坐在一旁玩手机。
他走过去蹲下，“小妹妹，你想不想要气球？”
“想！”小女孩大眼睛灵动地盯着气球，爸爸总是不让她玩手机，但没说不让玩气球。
“那我们做个游戏，你看见那个戴眼镜的护士阿姨了嘛？你过去抓住她的衣服，我就奖励你一个气球。”
“真的？”
“真的，骗你是小狗。”
“好！”
【叮……】
【叮……】
小女孩兴奋起身，迎着黄依依困惑的目光跑了过去，然后超可爱地抓住了黄依依的白大褂。
“抓住了，抓住了！”她冲方程招招手，一脸开心。
这游戏真简单真好玩。
“太棒了！”方程施施然冲两人走去，眼睛却盯着黄依依。
黄依依本能地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揽住小姑娘，用警惕的目光逼视着方程。
目光之中仿佛在说，你别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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