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上古魔神都被颜雎吓得不淡定了。
她是真奢侈啊，上千万灵石眼睛眨也不眨地就往嘴里吃。
他要是拦得稍微慢点，就全进她肚子了。
“哦，”颜雎收回手，表情有些无辜，“你不是说，这个越多越好吗？”
她记忆应该没出现问题吧？
洛渊吓出一身冷汗， 他那就是随口一说，他也没想到，她真能给他炼制出这么多粒出来啊。
他缓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把话圆回来，“本座是说了破境丹越多越好，但你现在才炼气，破境本来就没有那么难，服用三粒效果是最好的。再多吃的话，效果也不会提升的太明显，反倒浪费了。”
颜雎理解了。
这不就是边际效用递减的意思嘛。
以前学过的经济学常识，讲的是，如果一个非常饥饿的人，他吃第一个包子的时候一定是非常满足的，吃第二个的时候就有所减弱，等到吃第十个包子的时候，就完全没什么感觉了。
所以说，破境丹也是同样的道理？
颜雎点了点头，数出四枚破境丹用封灵匣封好，防止药力流失，收到空间戒指里。
她手上托着三枚破境丹，保险起见，问了洛渊一句：“我是直接服下吗？”
洛渊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或者你可以等到等下破境失败了再服。”
他这个有点幽怨的态度搞得颜雎有点莫名其妙，不明白他的情绪从何而来。
上古魔神大人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不就被吓了一下吗，怎么还生气了呢。
颜雎想了想，只能归结于魔神他老人家犯小孩病了，可能是需要安慰一下。
她尝试性开口，“那个，刚才是我不对？我吃之前应该先问你一声的。”
洛渊对她的态度很满意，这个小辈该说不说，还是有几分礼貌的。
既然颜雎给了台阶，他也不端着了，轻咳一声指导，“先服一颗，等下感受到境界壁垒的时候，再服另外两颗。”
颜雎点了点头，当下咽下一颗，另外两粒压在舌底。
破境丹一入口，一股说不上来的玄妙气息在她体内弥漫开来。
破境丹的药力牵引着她的灵力一路向上，直接突破了灵根所容纳灵力的极限。
她的灵力散出去，她这回清晰地感知到了，灵根上有一层薄薄的屏障拦住了她灵力的流淌。
洛渊的声音适时传来，“收拢灵力，不要分散，一鼓作气冲破它。”
颜雎闻言努力用神识控制分散的灵力凝聚到一起，形成一个锥子的形状，狠狠朝着境界屏障扎了下去。
这一层屏障是红色的，显然是她第一个修炼至巅峰的火灵根。
灵力形成的锥子在扎上去的瞬间就遭遇了回弹的阻力，第一下竟然没扎破。
洛渊出声提醒，“可以吃第二粒破境丹了。”
颜雎舌尖一卷，又吞下了一枚破境丹。
本来涣散的灵力在药力的作用下凝聚了起来，带着势如破竹的力度朝着境界屏障横冲直撞过去。
“哗啦”一声，红色的境界屏障如同纸糊的一样被穿透。
灵力锥没有停顿，径直向着后面冲了过去。
后面的蓝色屏障、绿色屏障也应声而碎。
到了第四层的金色屏障，灵力锥向前碾压的速度才有所放缓。
除了火系屏障外，水系、木系的攻击性都不强，破境的时候遇到的阻碍也不大。
但是这第四层是金系屏障。
金系重锋锐，主杀伐，是除火系外最具攻击性的一系灵力。
颜雎凝成的灵力锥还未靠近，就已经受到金系屏障表面的利气影响，微微扭曲变形了起来。
颜雎咬牙控制着灵力锥不散开，维持着前冲的势头，扎入了金系屏障中。
锥头顺利地刺了进去，然后进入到一半的时候，后继乏力。
金系屏障从两侧包裹上来，将整个灵力锥体包裹在屏障里，让它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洛渊掐着时间，说：“吃第三粒。”
听到洛渊声音的刹那，颜雎喉头吞咽，果断把最后一粒破境丹也吃了下去。
本来乏力的灵力锥在药力的刺激下开始旋转了起来。
高速旋转的离心力一下子甩开了金系屏障的钳制，硬生生将这一层屏障扯破。
挡在前方的只有最后一层土系屏障。
土系以防御力着称，是五系里面防御最强的一系灵力。
颜雎冲破这一层阻碍的时间比前四层加起来的时间都要久。
好在土系灵力没什么攻击力，在颜雎灵力锲而不舍无孔不入的攻击下，这最后一层屏障，终于也被突破了。
在灵力毫无阻碍冲出去的瞬间，颜雎的神识都感觉明朗了起来。
前方一片豁然开朗再无阻碍。
对外界元素的感知明显更清晰了，也对体内的灵根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先前被压制在五条灵根里面的灵力疯狂涌出来，汇聚成一条大河。
如果说之前的灵力是一条条小溪的话，那么在破境之后，灵力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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