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天空之镜。
白书节坐在湖面上，看着站立在自己面前，脸上写满疑惑的墨文，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也没说等你做好了，我就一定能出去啊……”
墨文眼中更疑惑了。
——原本他还以为把玩偶做出来，对方就可以脱离他的梦境，寄宿在玩偶上面了呢。
不过现在看样子，事情远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有一说一，真的不得不感叹你在炼金学这一方面的造诣相当之高。
你制作的那些哇哦，是可以正常使用的，没有瑕疵，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出去，那是因为我本身的原因。”
“……禁锢？”
“是，也不是。打个比方，你把一件合身的风衣穿在一个高三米的巨怪身上，衣服会不会被撑破？”
墨文瞬间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那个玩偶不能完全的承载住你的灵魂？”
白书节竖起大拇指，表示肯定。
“难怪……”
墨文低头沉思着，白书节站起身边走边解释道：“首先呢，在神秘学界内，层级的提升不仅伴随着神秘学回路的上升，同样的，也会伴随着肉体的成长。
其一是为了更好的使肉体能够承受住体内的神秘学回路。”
“其二……因为层级提升也会伴随着灵魂的壮大，所以为了更好的承载灵魂，合适的体魄是必须的。”
墨文听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虽然【通灵玩偶】已经吸收了大部分的材料进行辅助，拥有了承载灵魂的特性。
但就和刚刚白书节比喻的那样，肉体就是衣服，衣服不合身，无法承受庞大的灵魂。
一想到这，墨文脑海之中的疑惑再次加重，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奇怪的疑点。
“既然对你自身没用，那你为什么还要要求我制作出来？”
白书节回过身，用着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墨文，“我似乎没有说过我无法附身到【通灵玩偶】上面吧？只是维持着时间比较少而已。”
墨文瞬间了然。
——也就是说，哪怕白书节成功寄宿在【通灵玩偶】之中，也无法维持太长的时间。
除非一些特别重要的事情，白书节是不会轻易从墨文梦境中离开。
——回到人偶的话题上，既然如此，为何白书节不让墨文制作一具能够完全承载住他灵魂的躯体呢？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从以前的对练不妨看出，白书节自身的实力非常强大，那既然如此，想要构建一尊能够完全容纳下他灵魂的躯体，必定要耗费大量的资源。
从白书节的反应来看，对方应该是有这一方面的知识储备。
——至于为何没有告诉墨文，那很可能是因为以他现在的实力来看，应该是不足以制造躯体。
想通了之后，墨文也就没在纠结这一方面的事情，而是问起了他现在最为在意的事。
“自心与灵魂的融合，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完成？”
没有过多废话，白书节右手一挥，一个巨大的白色沙漏出现在墨文的面前。
“看情况的话，差不多还有七天的时间，七天过后，[落魄的骑士]将会完全与你的灵魂融合。
至此，你的情绪将不会再被自心所掌握，副作用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强烈，也就使用完后进入短暂的虚弱期。”
“那除此之外呢？”
白书节眼珠子一转，想了想，“相信你也察觉到了，伴随着灵魂与自心的融合，你以前的一些能力也在逐渐丧失。”
“等价交换，有得必有失，这是很正常的事。”
但墨文则显得毫不在意，能够消除副作用的这个bug属性，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不仅如此，他的寿命也能得到大大提高，终于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需要定期服用药物来压制不断狂暴的精神。
“看样子你看的你开嘛！”
白书节像是一位老父亲那般欣慰的点了点头，墨文就这样盯着对方，一个字都不说。
看着眼前巨大的沙漏，墨文缓缓伸出手，掌心贴在冰冷的玻璃罩上，“你是不是隐瞒着了一些事？”
“聪明。”
轻轻的打了个响指，白书节接着说道：“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等价交换有得必有失，刚刚说的，只不过是失去的部分。
你的自心得到了进化，恭喜你，属于[落魄的骑士]的权柄将会完全向你开放。”
墨文听后则是微微一愣。
如果白书节所言属实的话，那他以前使用的自心，其实是不完整体？
“你为什么没早点告诉我？”
“哎呀呀，别生气嘛～”
白书节搓了搓手，“毕竟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能够成功，所以就没有告诉你，毕竟只有未知才会给人带来意外之喜。”
墨文此刻已经不再想听眼前这个神秘的家伙继续狡辩了，用着冷冽且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我能力的一切，告诉我。”
自知理亏的白书节也没在兜圈子，摊了摊手，开始解释了起来。
“你先前使用[落魄的骑士]，其实只发挥了一半的能力，吸收死去之人的绝望，并化作武器这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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