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肚子饿得咕咕叫，像有只青蛙在里头蹦跶。她坐在自家门槛上，眯着三角眼往中院傻柱家方向瞅。夕阳西下，那烟囱里正冒着袅袅炊烟，隐约还能闻到炖肉的香味。
"这傻柱子，又吃独食！"贾张氏咽了口唾沫，枯瘦的手指绞着衣角。她家晚饭就喝了点稀粥，棒子面饼子硬得能砸死人，秦淮茹那死丫头还说什么"粮食要省着点吃"。
贾张氏越想越气，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她拄着拐杖慢悠悠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这拐杖是她去年装病时买的，现在派上用场了。
"奶奶，您干嘛去？"小当从屋里探出头问。
"去中院转转，消消食。"贾张氏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你妈回来就说我去找老姐妹唠嗑了。"
小当撇撇嘴，显然不信，但也没多问。贾张氏整了整衣襟，特意把头发拨乱些，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她知道傻柱心软，尤其是对老人孩子。
走到半路，贾张氏遇见了正在扫院子的阎埠贵。那老东西绿豆眼一转，立刻猜到了她的来意。
"哟，贾家嫂子，这是去哪儿啊？"阎埠贵阴阳怪气地问。
贾张氏白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吧！"说完，拄着拐杖加快脚步走了。她可不想让阎埠贵这碎嘴子坏了她的好事。
傻柱家门前，贾张氏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瞬间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她抬手敲了敲门，声音虚弱得像快断气似的："柱子啊，开开门，是我..."
门吱呀一声开了，傻柱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手里还拿着锅铲，身上系着围裙，一看就是在做饭。
"贾大妈？"傻柱皱眉，"有事？"
贾张氏立刻捂着肚子弯下腰："柱子啊，大妈实在撑不住了...家里断粮两天了，棒梗他们都饿得直哭..."她边说边偷瞄傻柱的表情，"我知道你心善，能不能...借点吃的？"
傻柱嘴角抽了抽。他太了解这老太婆了，全院就数她最能装。上周他还看见她偷偷在胡同口买烤红薯吃呢。
"贾大妈，"傻柱语气冷淡，"秦姐昨天刚领了工资，你们家怎么会断粮？"
贾张氏眼睛一眨，挤出两滴眼泪："工资哪够啊！物价飞涨的...再说了，棒梗正长身体，吃得可多了..."她往前蹭了两步，想往门里挤，"我闻着你家炖肉呢，香得很..."
傻柱一把拦住门："今天不行，贾大妈。我这肉是请客用的，王哥一会儿就来。"
贾张氏一听"王哥"二字，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畏惧，但饥饿很快战胜了理智。她突然提高嗓门："傻柱！你就这么对待老人？我好歹是你长辈！街坊邻居都来看看啊，这傻柱子见死不救啊！"
她这一嗓子，果然引来了几个邻居探头探脑。贾张氏见有效果，立刻戏精上身，扶着墙慢慢往下滑："哎哟...我头晕...两天没吃饭了..."
傻柱气得直咬牙。这老太婆分明是在耍无赖！他正想关门，秦淮茹匆匆从后院跑来。
"妈！您在这儿干什么？"秦淮茹一脸尴尬，伸手去扶贾张氏，"快回家吧，饭都凉了。"
贾张氏一把甩开她的手："回什么家！家里哪有饭？你不是说粮食吃完了吗？"
秦淮茹脸色一变，压低声音："妈！您别闹了！我明明看见您刚才吃了两个窝头的！"
围观的邻居们顿时哄笑起来。阎埠贵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贾家嫂子，您这'饿'得挺有精神啊！"
贾张氏老脸一红，恼羞成怒："秦淮茹！你胳膊肘往外拐是吧？帮着外人欺负你婆婆？"她转向傻柱，恶狠狠地说，"傻柱子，你给我等着！"
傻柱冷笑一声："贾大妈，您慢走，小心别闪着腰。"说完，砰地关上了门。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她听见身后阎埠贵那讨厌的声音："哟，贾家嫂子，您这腿脚比来时利索多了啊！"
回到家，贾张氏把拐杖狠狠摔在地上。秦淮茹跟进来，关上门叹了口气："妈，您以后别这样了，多丢人啊。"
"丢人？"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傻柱子那白眼狼，以前还知道接济咱们，现在倒好..."
秦淮茹打断她："妈！柱子帮咱们够多了！您不能总想着占人家便宜！"
贾张氏突然压低声音："淮茹啊，你说...傻柱是不是知道那事了？"
秦淮茹脸色一变："什么事？"
"就...就上次我偷他腊肉那事..."贾张氏心虚地东张西望，"他会不会是记恨我？"
秦淮茹无奈地摇头："妈，您想多了。柱子不是那种人。"她顿了顿，"不过您要是再这样闹下去，可就真把人得罪光了。"
贾张氏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但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傻柱今天让她丢这么大脸，这个仇她记下了！
夜深了，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贾张氏躺在床上，肚子饿得咕咕叫。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傻柱家飘出的肉香。
"等着瞧吧，傻柱子..."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老娘有的是办法治你！"
窗外，一轮冷月挂在天空，照在四合院斑驳的墙面上。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贾张氏的心里，已经酝酿起了新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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