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野？！”
沈霁楚脱口而出。
“嗯，这么惊讶干什么？”
“怎么可能不惊讶？”在他这里拿了块芯片，还没搞明白，就莫名其妙和他用智脑通上话。
“有多惊讶？我看看？”
沈霁楚下意识捂住脸，没想到根本没什么视频画面从智脑里传来，耳边反倒响起了男人充满磁性的笑声。
“你……不是在前线吗？竟然有时间……说这种玩笑话。”
“是。”
“那你……那边为什么这么安静？”
男人笑：“现在休战，不过丧尸军团那边可不会让我们休息，所有异能者都熬了七八天了，我算是偶尔偷个闲，想和你说说话。”
他又说道：“以后，两张芯片你都留着，不会起冲突，刚才你拿到的那张是可以和我联系上的，同时携带智脑空间，是你之前那个智脑的五十倍。”
沈霁楚：“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不是某人一直觉得智脑空间小，囤不了多少货吗？给你换个大的，慢慢囤。”
沈霁楚略微耳尖有些发烫：“你别胡说，阿妮给我的我一直都够用。”
“多一个不好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智脑的空间大点，她能囤的物资也对，但沈霁楚总感觉智脑这种东西比较私人，尤其是可以和他进行内部通话，不会被任何人窃听的这种交流方式……不太习惯。
像是单独和他有特殊的沟通呼喊方式，随时随地都能听到彼此的声音，仿佛就在身边。
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沈霁楚说：“这东西我放回去，你……在那边先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她试着把里面的芯片弄出来，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拆不掉，只能询问贺川野：“怎么弄下来？”
“军用的定制智脑，只要我不想摘，就没有任何办法，它会自动绑定你一辈子，除非把你那个朋友送你的智脑一块丢掉，否则别想让它出来。”
“……你混蛋吧？”
男人在千里之外的战场上低笑：“不混蛋，你怎么能乖乖在C1等我呢？”
“我一直都在这里上班。”
“嗯。”他很淡地应了一声，然后似是无意地说：“C1异能者和普通人类私奔的例子不少，但也不算多，下场都很惨，你可以去智脑上搜索一下，当时的行刑记录，C1的刑罚不比当时C3的禁闭室，抽血剔骨，异能强制剥夺……都是常见的。”
……他脑子抽了吗？莫名其妙说这些东西。
沈霁楚刚想要说点什么，脑子里猛地闪现出当时阮舟微和她说过的玩笑话，额角忽的一抽，“……你偷听我和阮舟微说话？”
“怎么能算偷听呢？”吊儿郎当的语调里，掺杂着些许戾气，“怎么会有人我家里谋划着私奔？你说，是不是很蠢？”
“谋划？你这个词用的也太不合适了吧，八字都没一撇，甚至就是一句口头的话，我们那是开玩笑的。”
“我相信你。”贺川野语调轻松，“不相信你的话，我当时就会回去。”
沈霁楚莫名松了口气，沉默了几秒，又别开话题：“那边……还好吗？”
“你问我还是你朋友？”
“阿妮啊。”
“不知道。”
“……”幼稚。
沈霁楚吸了口气：“也问问你总行了吧。”
男人这才轻笑两声：“我挺好的，你朋友你也不用担心，她表现不错。”
沈霁楚眼睛都亮起来：“真的吗？”
能让贺川野说一句‘表现不错’，那肯定是表现很好了。
“嗯，不骗你。”
“受伤了吗？”
“没有。”
沈霁楚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去，“那就好。”
“你怎么不问问我受伤没有？”
沈霁楚清了清嗓子：“你要是受伤了，还有心情在这里插科打诨？阿妮会保护好自己……还有你，我相信你也会保护好自己的，别真死了，要不然……我笑话你。”
她说完，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匆匆忙忙用智脑把对话强行切断。
祈祷贺川野不要再说话了。
等了好几分钟，智脑那边真没声了，她才松了口气。
本来她忙到这么晚早就困了，刚才被贺川野给她的芯片一弄，沈霁楚躺在床上好一会儿都没什么睡意，翻来覆去地十几次，最后没办法，只能用床上坐起来。
按着一直快速跳个不停的心脏，强迫自己冷静。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贺川野通话结束后，就一直不能很好的静心。
沈霁楚又情不自禁注意到了手腕上的链子。
索性直接打开智脑芯片里的空间，进去看了一圈，贺川野还真没骗她，这张智脑芯片的空间占地面积是之前的将近五十倍，一个比操场还大的大型仓库。
沈霁楚犹豫了一会儿，又把智脑空间关上。
她实在睡不着，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去拿了外面的笔记本和书籍，趴在床上继续画着一些中医上的脉络穴位走向。
黑夜很快过去，沙漠里的太阳再次升起时，沈霁楚已经收拾好自己，出门去空间休息站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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