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所长看他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疑惑地问道：“何同志，这个蔡苗花有什么问题吗?要不要继续审问一下?”
何雨柱淡淡一笑，说道：“目前我还看不出什么,咱们先问问其他人吧。”逐个审过其他四名男子，也没有获得过多的情报。
这些人都是解放前后，从国内逃窜出去的土匪、流氓、混混一类人。他们习惯了走黑路，到了外面无力谋生，最终被香江的宝光堂收留，充作打手。
这次跟随着“老大”、“二姐”一起回到四九城，只听说上面号称要做一件大事，满心欢喜地以为遇到什么机会了。没想到来了半个多月，只是听从“二姐”的吩咐，天天上街去拐带孩子。
至于那位老大，名叫马云飞，是宝光堂的一位分堂主。这个人凶残暴虐，身手高明，在宝光堂里也是大名鼎鼎。
倒是一路上发号施令的二姐，几个人都说从未见过，似乎是从总堂派下来的；那个蔡苗花，就是二姐从总堂带来的人，帮忙做些杂务，平时沉默寡言，众人原先也都不认识……
听完这批小喽啰的口供，何雨柱沉吟了一下，跟江副所长商量道：“江所，我看咱们先审审这个老大，那位神秘二姐可以往后放一放。”
江副所长点点头说：“那好，就先审这个领头的。”
两名督察将那位马云飞架着拖进了审讯室。何雨柱对他下手最重，现在伤势已经开始发作，此人一点凶煞之气也没有了，瘫坐在椅子上如同一滩烂泥。
这场审讯按照提前商量过的程序，将由何雨柱直接上手。他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起身迈步，走到马云飞面前，微微弯腰俯首，两眼紧盯着六神无主的敌特，沉声呵斥道：“自己说吧，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此刻马云飞浑身颤抖，头冒冷汗，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上正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看到何雨柱这个大仇人站在面前，非但不敢流露半点恨意，反而努力蜷缩着自己的身子，似乎这样就能逃避危险。
听到何雨柱的呵斥声，他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连忙开口说：“长官，我说、我
说，您千万不要5.5动手，我全都说。”
审讯这个外强中干的络腮胡子，过程出人意料地顺利，仿佛是一场筹划好的演习。似乎何雨柱的一击，不但击垮了马云飞的身体，也吓破了他的胆。没等何雨柱这边细问，他已经搜肠刮肚地全都撂了。
确实如前面所说，马云飞以及他的四个手下都来自香江宝光堂，也就是从内地逃走的一贯道余孽。这次返回四九城，是因为收到了姚天然上报的金百合藏宝线索，被总堂派过来打前站。
至于拐带孩子，则都是那位二姐安排的，据说其目的一来是报复政府，二来是制造混乱。她说这都是临走前上头吩咐的计划，这批人自然是要遵照办理的.
何雨柱听他讲完，冷笑着说：“这么说来，你作恶多端，都是根据上头的指令，自己一点罪行都没有了?”
看着马云飞低头不语，又接着问：“既然是打前站，后续的人什么时候能到?”马云飞摇头。
“后面来了人，怎么跟你们联络?”再次摇头。
“派你们来，电台、经费、武器，这些东西一点都没有吗?”还是摇头。
何雨柱怒了，一拍桌子怒声喝道：“好你个马云飞，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是想顽抗到底是吧?”
马云飞慌了，唯恐再挨上一下，连忙摇晃着双手，哀求地说：“长官，我不敢违抗，全都说了。可您问的这些，我确实不知道啊。”
何雨柱慢慢走到桌后坐下，冷笑着说：“全说了?那你自己说说，一个来打前站的，不知道怎么跟后续的人联系，当地的关系也没有接头方法，那你来干什么呀?就是为了拐卖孩子吗?”
马云飞自己也是一愣，认真回想一下，24脸色变得很难堪。他咬牙切齿地说：“长官，这些我原来真没想到。上头只说，当时会有人来联系我，可能是被人卖了!”
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连忙说道：“我们到了四九城，住处、联络罗武、拐带孩子的线索，都是那个二姐胡凤娇安排的。对了长官，这个胡凤娇可能是果党特务。”
江副所长一阵激动，何雨柱却显得十分冷静。对于这些内幕，他早有猜测，现在只不过是得到了初步的证实而已。马云飞这批人的行动确实有点古怪，估计是被上头当做幌子给卖了。
他手指点点桌子，不甚在意地接着说：“那你就好好说说，这个胡凤娇和蔡苗花的事。”
其实马云飞以前也从没见过胡凤娇和蔡苗花，对她俩的情况都不是很了解。
胡凤娇这个女人，是上头交待行动计划的时候同时安排过来的。据说是总堂派来配合他，临时做些联络工作的。因为马云飞虽然能打善斗，但是脑子里长肌肉，不擅长处理日常事务。
组好队伍，他们一行人坐船从偷渡到天津，从海边无人处上岸，潜行入四九城。那个胡凤娇自己去联系上了罗武，并找了那个大杂院让众人住下来，一应吃喝安排都是她带着蔡苗花在操办。
安顿好了之后，她又安排大家多次分头出去，拐带了一堆指定的孩子回来。当时说好了，一批要送回香江；另一批找关系卖出去，补充点经费，让大家享受享受。没成想，计划没开始，大家就被一锅端了，看来只能进大牢里享受了。
那个蔡苗花原本就是胡凤娇带来的，自称是从总堂找了一个伺候他们的佣人。一路上给大家洗衣、做饭，倒也勤快。有一次她被自己手下骚扰，胡凤娇还很意外地大发雷霆，说是这些人这么不守纪律，误事了怎么办?硬是抽了十鞭子，才算罢休。
看看再也问不出什么更多的情报，何雨柱就让人把他带了出去。随后对江副所长说：“看来，这个胡凤娇才是关键人物，下一步我们就好好审审她。”
胡凤娇明显比马云飞顽固，不但身体状况要好一些，还能自己走进来；而且坐在那儿，双手抱胸、一言不发，摆出一副要顽抗到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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