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过往，从苏家村相识，到后来进京都。
除了在苏家那次，他一直站在她身边。
忍不住问出口：
“苏家那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白婉清问起那天的事情，苏长留眼中都是痛苦。
“我那天回去，发现那个女人也在，和老爷子大吵了一架。”
苏长留深吸口气，将那天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白婉清都听傻了，这苏家老爷子脑袋有坑吧。
“他说要带走孩子，然后告你……流氓罪……还说让你在京市待不下去。”
啪一下拍到床板上：“你同意了？！”
“怎么可能！我当时直接拒绝了。”
“那你后来为什么……？”
“他拿外祖父的家产威胁我，说只要和孙桂香复婚就将外祖父被没收的家产给要回来。”
“多少家产？！”
白婉清不是故意破坏氛围的，实在是很好奇。
“外祖父是考古学家，他的手札和他收藏的那些东西都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
怪不得被批斗了，这个身份就挺敏感的了。
“嗯，那是该要回来。”
“我并没有同意。”
“你有完没，讲话一次性说清楚不可以吗？！”
“他说，有你是敌特的证据。”
“放屁！”
说她耍流氓她认了，当初也是她将苏长留办了，可是说她是敌特，就不能忍了。
她自认为虽然节操不错，但是绝对不会投敌叛国。
“我也是不信的，可是他确实拿出了一沓子资料，我本来想先回去，查清楚的，谁知道，那时候你出事了。”
“那你和孙桂香从房间出来怎么回事？”
她记得很清楚，他俩是从一个房间出来的。
本来想解决完事情，再好好教育苏长留，结果出事了。
“老爷子让她带我去房间看那些资料的，进了房间，她就往我身上扑……我发誓，我俩什么事都没有，以前没有，那时候更没有！”
看苏长留紧张的样子，白婉清撇撇嘴，这个孙桂香也算是阴魂不散。
就是这苏家老爷子办事太让人不齿了。
“那你当时怎么想的？”
“我想着先给他们一个冷落你的错觉，争取时间，然后回去再商量解决办法，谁想到，那一下……”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和我说明。”
这次苏长留紧抿嘴唇没有说话。
“就是因为你这样，才那么多误会！”
“抱歉，我以后什么都和你说，再也不会有所保留了！”
“快点说！不要以为你前面说得能解释过去。”
“出事后，我又后悔又自责，在你那么痛苦艰难的时候，我竟然没有站在你身边，觉得自己只会给你带来麻烦，又没有能力保护你，感觉不配和你在一起。”
“你混蛋！那时候你就将我一个人丢下！”
“其实……我一直在，我暗中护送你回了左沟县，只是不敢和你见面。”
“那你为什么又出来了。”
“接到危险的任务，就忍不住去看看你们，怕……”
深吸口气，若不是这个男人浑身都是伤，真想揍他一顿解解气。
“这些话，我若是不问，你是不是永远不会找我说。”
没有回话，见到低下的头，就得到了回应。
气死了，躺不住了，起床，在地上来回走动着。
苏长留紧张地站起来，就那样看着白婉清转圈圈，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滚床上去。”
强压着怒气，朝着男人大吼。
苏长留不敢停留，再次躺回床上，只是那眼神还追随着白婉清的身影。
几次深呼吸，情绪才算平复下来。
想到这些时候，身心上的痛苦和折磨，阴沉着脸开口：
“你……不行越想越生气，我还不确定能原谅你！”
“没关系，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苏长留眼中的光亮渐渐熄灭。
白婉清感觉到男人的颓丧。
“等回去再好！好！谈吧。”
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谈……好……”
苏长留看着坐在床边的白婉清，眼中都是绝望。
谈谈，应该是谈离婚的事情吧。
也罢，终究是奢望了。
“我……”
见苏长留要说话，瞪了他一眼，让他继续。
“我要出去一趟，去这边的潜伏人员联络。”
“这边有咱们的人？”
“嗯，有在这边执行涉密任务的同事。”
“你这样，还没到就倒下了吧，要不我去吧。”
苏长留摇摇头：“他们是绝密任务，我不能透露他们的身份。”
保密条例她倒是知道。
“我陪你一起去？”
苏长留再次摇头。
“行吧，那你去吧。”
想到一地下室的状况，不能再拦了。
她虽然惜命，可也晓得事情的轻重缓急。
那一保险柜的数据都在她的空间里。
只要有人打开那个房间，就会引起骚乱。
苏长留出门后，白婉清在屋里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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