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集中和偏移？”林征略微皱眉。
“没错，之前传说英雄的使命指向地点是随机的，可能在世界的任何地方，我们专门收集和分析过那些地点，没有规律也没有相关性。”
“但是前段时间许多使命都开始指向一个地点，也就是北部大陆，确切来说是北部大陆的一个被我们叫做‘凤凰平原’的地区。”
“凤凰平原？”梁阕作出思索的表情说道，“这是英雄歌谣里的地名，对吗？地点应该位于北部大陆中央偏西的一个区域。”
“没想到梁阕先生连这个都知道。”丁河随口赞叹了一声，“可以这么说，对于我们这些英雄歌谣的受涉者来说，我们眼中的世界和你们是不一样的。”
“我们所看到的世界是一个被称为史诗世界的虚构世界，比如说一个小镇对你们来说只是小镇，但对我们来说可能是一个叫做巨龙崖的地方、一栋高楼可能是亡灵湖。”
“一个公共卫生间可能在史诗世界中叫做珍馐酒馆。”赵司承面色不善的补充了一句，看起来似乎是深有体会。
“嗯，总之是史诗世界和现实世界基本重合，但只存在于歌谣之中，其实并不存在。”丁河说道，“但凤凰平原真的出现了，在现实世界里。”
“你的意思是英雄歌谣开始影响到了现实？”梁阕立刻反对，“英雄歌谣不具备这个特性。”
“我怀疑……这是魔王的特性。魔王的降临会扭曲整个世界的世界观。”丁河神色变得无比凝重，
“后来我们多次派遣队伍前往北部大陆考察，发现人类的痛苦和罪恶正在和那里普遍发生的魔力扭曲产生共鸣，让魔力扭曲的影响从物质层面渗透到现实层面。”
“然后人们在痛苦和战火中所发出的诅咒，面向地方信仰的极端祈祷也在变成真实，所以根据我们所掌握的一切情况。”
他停顿了片刻下了定论：“我们认为北部大陆正在成为魔王降临的温床。”
客厅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之中，显然丁河确实是老老实实的把该交代的一切都交代了，为了说服冯默光，他真的很努力。
魔王真的被作为筹码打出来了……
这其实算是林征最担心的事情之一，之前SSS-007被带入客观现实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上位概念生命可能会利用SSS级异常。
虽然他们也无法应对SSS级异常，但利用和诱导却是能做到的。
林征思忖片刻之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魔王降临可能与肃正协议有关。”
“和肃正协议有关？”丁河茫然的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说肃正协议已经……”
“嘘。”梁阕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暂时不要问，解释起来很麻烦。”
丁河立刻闭嘴，乖巧的坐在那里。
“找人去把瓦伦·莱茵叫过来。”林征说。
“瓦伦·莱茵他会过来吗？”丁河刚想这么问，但话到嘴边却没有问出口，他突然想到瓦伦·莱茵是一定会来的，他不敢不来。
果然，不到十分钟之后瓦伦·莱因就来了，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这会儿终于没了早些时候的嚣张和张扬气焰。
他穿着衬衫和西装裤，看起来松松垮垮，没有打领带，头发也是凌乱的。
转眼之间就从权倾超凡世界的大财阀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老头。
这种变化让丁河一时有些唏嘘，但紧接着心里又暗爽了起来。
他在谋划刺杀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了，但是没想到瓦伦·莱茵会以这种方式被击垮。
瓦伦·莱茵低着头，完全不敢看林征，双手交握拘谨的放在胸前。
“林征先生有问题要问你，他不喜欢弯弯绕绕，他问，你答，明白了吗？”丁河趁这个机会作威作福。
“我……我明白。”瓦伦莱茵连忙点头。
林征也没有再说什么废话，他简单直接的开口问道：“肃正协议的遗产在哪里？”
“肃正协议的遗产在一片独立空间中，独立空间的精确定位我们目前还没找到。”
“你们是怎么进去的？”
“我们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幽灵信号，信号解码之后是一个某种‘门’的设计图纸，我们根据设计图纸造出了那个门，门后面就是肃正协议的遗产。”
“有什么东西？”林征问。
“很多东西，匪夷所思的超凡科技，超凡者的培养办法，肃正使徒的制造方法。其实这些超凡科技中也有传送技术，还有一些强大的幻想级武器。”
“有限制？”林征又问，毕竟如果没有限制，瓦伦·莱茵早把那些东西全搞出来了。
“没错，我们拿到了少数成品，但技术都有权限限制，需要解锁。”
“用什么来解锁？”
“财富，你所拥有的所有资产都会被作为衡量权限的指标，所拥有的财富越多，就能够解锁更高级的权限，只要到权限2，就能够称霸世界了！”
难怪这个家伙会不计一切代价在北部大陆疯狂敛财，攫取那里的资源和一切能够化作财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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