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十分清晰，曾经在床上，两人做得疯癫时，段景忱掐着他的脖子问他是不是狐狸精。
他那时舔着段景忱的手心说，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画面浮现，一股暖流在段景忱血液中蔓延。
然后看他的眼神就开始变了。
而他并没有反应过来，皇上的变化是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惹起来的，侧开目光，他闪躲着段景忱不对劲的眼神，“皇上去忙吧，我就在床上歇着，哪也不去了。”
现在说什么都有点来不及了。
段景忱倾身上前，咫尺距离看着他的脸，再忍耐不住的模样。
知道过分的事不能做，只亲一下，不做别的，不欺负他。
他一寸寸靠近，太过久违的爱意让两个人都难以冷静，心跳声夸张地震荡在床榻间，分不清谁是谁的。
他感受到段景忱鼻息时，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可他等着，却并没有一个吻落下来，在两双唇要触不触的距离，他听到段景忱开口道：“母后若是与你说了什么，你不必听。”
他睁开眼，有些吃惊。
段景忱已经猜到他去哪里了。
“母后若是让你……”
“没有。”他轻声打断了段景忱，“娘娘没有与我说什么。”
段景忱动了动喉咙，心疼地看着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他微微扬起嘴角，对段景忱道：“没有皇上想得这么坏，娘娘待我很好的。”
段景忱又怎么会不明白，是因为自己他才会这样说。
其实，是，也不是。
这世间是如此，得到什么，总要承受什么，若重来一次，让他用滔天苦难换一个段景忱。
他可能还是会这样做。
可能。
可能吧。
不然呢。
段景忱将他一缕发丝绕在手指上，放在鼻子前轻轻嗅着，问他：“想什么呢？”
他看着段景忱的眼睛，沉默了好一会，轻声开口：“在想，太医说的几日，具体是几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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