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已经决定以后要离齐烨霖远远的，然后支线任务就先从方文清入手。
他在实验室有机会就接近方文清，他计划的第一步是和对方先成为朋友。然后有机会就请他吃饭，当然，是趁着齐烨霖不在。齐烨霖在的话，他还是要被迫成为他的小跟班。
任务进度停滞不前，姜凡内心很焦躁。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齐烨霖了，一些正常的肢体触碰都会让他觉得汗毛炸起。他现在就像是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要躲进窝里的地鼠。
齐烨霖多次想找他，话里话外都是要和他确认关系，但都被姜凡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现在不能交恶，医生到底有什么秘密啊？还要公之于众，真服了。
方文清倒是对他的态度好转了很多，平时两人的沟通也渐渐多了起来。
姜凡装作不经意地询问他们的研究方向，研究内容，研究进度，方文清并没有避讳地跟他讲，有时候还向他请教。想必是把他也当成某个很厉害的学霸。
姜凡汗颜，在方文清向自己提问的时候也打着哈哈糊弄过去，实在不行就给他狂灌鸡汤，什么领导把这件任务交给你是出于对你的信任，你一定能做好的，我相信师兄的能力。
这个时候方文清就会露出一副很自信的样子，然后就不问姜凡了。
从方文清的口中，姜凡得知他们现在研究的是能植入人体的机械心脏，心脏作为人体一个重要而又脆弱的器官，心脏如果出了问题不及时得到治疗，人体很快就会失去生机。
姜凡觉得这个研究不是很正常的吗，他之前还脑补过，齐烨霖在偷偷搞一些违背人类伦理道德或者有泄露危机的生化研究，他的任务就是负责把危险的苗头给掐灭。
如今真正得知他们正在研究的机密，姜凡有种压轴菜是大米饭的感觉。那就把这个公开试试？可是方文清说他们还没成功，可以说是成功了一半，现在好像到人体实验的那一步了，要至少经过三个月的稳定期，才能获得稳定的实验数据。
而最近齐烨霖不知道去干嘛了，两人相见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说是他出国交流几个月再回来，要告诉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最近姜凡才能和方文清走的这么近而没被齐烨霖阻止。
齐烨霖在的时候，就把他拘在身边，像栓条狗一样，他哪都去不了，姜凡真的是受够了，如果自己能打过他，或者打了他自己能安然无恙地留在这，那他肯定早就动手了，而不是憋屈的跟个孙子似的，连带着对男人的触碰都有点ptsd了。
比如方文清拍他肩膀，两人一起去吃饭。姜凡不着痕迹地挪开他的手，“怎么了，方师兄？最近有什么事这么开心？”
方文清皱眉，最近看小学弟黏他黏的紧，他的态度才有所缓和，但是追人那样这么追的，他表现的还不明显吗？他搓了搓自己的指尖，脸色不变，倒是没了刚才那股子迫不及待要分享的喜悦的劲头了。
“实验取得了不错的进展，你不知道？”方文清装似无意地询问，齐医生不是让他当贴身助手吗？为什么一直瞒着他，其实方文清也发现了，自从姜凡来了之后上面也没给他安排什么任务，清闲的很，偏偏又对他们的实验很关注。
姜凡心里一咯噔，这是对他起防备之心了吗？
“我好久没见齐医生了，他都没联系我。”姜凡犹犹豫豫地说，搬出自己的靠山。
方文清没想到齐烨霖居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姜凡，他脑中百转千回，最终也没告诉姜凡怎么回事，齐医生既然隐瞒，肯定有他的道理。
“没事，过段时间他就来了。事实证明，我们的研究方向真的没问题，到时候论文写好就能公开了！这将会是人类医学史上的一个重要程碑！”方文清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些狂热又向往的神色。
姜凡跟着附和，但内心却始终不安。
……
除夕前一天，姜凡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眺望远处的烟火，背影显得落寞又孤寂，像是游离在这世界之外，眼中空寂看不到任何拼命朝他伸出手想拽住他的人。
突然，姜凡感觉到身后贴上了一个温然的身体，身后的人把下巴放在他头顶，姜凡闻到了很浓的药味，遮盖了原本那缕熟悉的冷香。
姜凡知道是谁，他向后狠狠踩了一脚，正准备从他怀里挣脱开，就听到头顶传来一抹磁性，虚弱，又沙哑的声音，“别闹，让我抱会。”
姜凡顿了顿，心底某个地方像是刺扎了一下，他在男人怀里艰难转身，看着齐烨霖在烟花明明灭灭之下苍白的跟鬼一样又瘦削了许多的脸，他惊讶道：“你生病了吗？”
姜凡顿时有点急了，自己任务还没完成，任务目标可不能死啊，“你怎么了？齐医生？你真的是去国外交流而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去治疗？”
齐烨霖注视着他的眼睛，低低地笑出了声，如大提琴般悦耳，“姜姜是在关心，或者说，是在心疼我吗？”仿佛是笑的很激动，然后忍不住又咳了几声，虚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姜凡按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齐烨霖捂着心口，温柔地注视着姜凡的脸，下一秒双手捧着他巴掌大的小脸，低头郑重地吻向自己日思夜想的肉嘟嘟的嫩唇，如蜻蜓点水，雨燕戏水，一触即分。
齐烨霖和姜凡额头相抵，呼出的热气喷薄在姜凡的脸上，姜凡抖着身体，怕自己一失控直接把人推开再把这个不知道生了什么病的人弄出个闪失。
“我真的很开心。”齐烨霖捧着姜凡的脸，低低地笑了两声，然后直接把姜凡抵在栏杆上，一手掐着姜凡的细腰，一手扣着姜凡的后脑勺，双唇不再满足于一触即分的温软，而是重重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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