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记得？
那些模模糊糊的人和场景都在他眼前奔跑，可是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很烦。
顾长河伸手把沈宴清的脸转过来对着他，强迫沈宴清和他对视，认真道：“不想了。”
“不想了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对视让沈宴清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哥哥总是这样，总是让他莫名其妙的感到安心。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沈宴清垂下脑袋：“好。”
顾长河笑着捏捏他的手。
虽说还是走着，两个人心里却都装着事情。
沈宴清努力回想自己的记忆，顾长河倒是盯着花灯发起了呆。
他不知道沈宴清在说什么。
照片。
什么是照片？
是他家乡那边的东西么？
他突然又想到俞前辈的那句“本非此间人”。
那师尊原来那个地方在哪里？
为什么会来到他的身边？
师尊以后，会不会回到他的世界，然后彻彻底底消失在他身边？
……
顾长河不知道。
顾长河的心里空落落的。
他一想到沈宴清可能会消失，他就忍不住害怕。
顾长河抓着沈宴清手的力气越来越大。
大到沈宴清吃痛皱起眉问他：“哥哥……”
思绪回笼，顾长河手上卸了劲，却又忍不住握紧他的手。
“怎么了？”
沈宴清不理解。
“没事。”
顾长河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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