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方人族，你应该知道。”
“蛮人族？”方睿说道。
蛮人族大多生活在星焰帝国南边的深山中，除了与南方的边民交易外很少外出。
暮山镇就在星焰帝国东南，因此方睿倒是听说过蛮人族的故事。都是些被帝国大军赶到山林中不敢出来的故事。
这个种族，也掌握了二次契约吗？
“没错。”老爷子摸摸胡子，意犹未尽。
“蛮人族的二次契约叫做血契，与鲛人族的魂契有些类似。他们能够将自身的一部分转化为契约幻兽，可能是狼爪，可能是象鼻，因为形状怪异，犹如鬼怪，掌握了血契的幻兽师则被称为修罗。”
“在蛮人族的传说中，他们所信仰的兽神便是虎躯猿臂熊爪蝎尾的模样。幻兽师协会研究应该是将几位修罗的形象融合而成的。”
“那西方呢？”方睿好奇道，就剩下西方人族没说了。
“西方人族比较特殊。”老爷子顿了顿，眉毛拧在一起，似乎有什么事想不通。
“他们没有学会幻兽契约。”
“没有幻兽契约？”方睿瞪大了眼睛，幻兽契约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根本。没有幻兽契约，单单靠着人类单薄的身体，如何去跟凶猛的野生幻兽争斗？
人类最初就是凭借着初代的幻兽契约，一步步地从大陆最底层爬到了巅峰。哪怕是最初代、在现在看来很粗劣的幻兽契约，那也是人类生存延续的依仗。
仅仅因为幻兽没有觉醒，就让方睿这些年来吃够了苦头。而整个族群都没有幻兽契约这种事情，在方睿看来根本不可想象。
“刚发现岩人族的时候整个人族都震惊了。他们生活在戈壁与沙漠当中，与东方各族几乎不相往来。刚开始我们以为是戈壁与沙漠环境恶劣，资源稀少的缘故，使得西方并没有许多强大的幻兽。”
“幻兽稀少，不会剥夺人类的生存资源与空间，所以当地人类与幻兽的矛盾并不剧烈，从而导致没有外部压力发展出自己的幻兽文明。”
“你们以为？那就是说实际上不是这样？”方睿抓住老爷子言语中的疑点。
老爷子点点头：“后来发现，原来隔壁与沙漠虽然环境恶劣，但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强大的幻兽一点不少。而岩人族没有发展出幻兽契约也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方睿追问。
“嗯……不能说。”老爷子别有深意地看着方睿，摇头闭嘴不言。
“又不能说？”方睿张大嘴巴。
“你上次说二次契约不能说，现在又说岩人族的事不能说。你们说话都喜欢只说一半是吧？”
“是真的不能说。”老爷子耸耸肩，“这事儿是整个人族的机密，不论是神国还是王朝，都对这事儿保密。级别不到根本就不能知道。”
方睿郁闷地哼了哼，别过脸去不看老爷子。
老爷子嘿嘿地笑了笑，将椅子往方睿身边拖了拖。
“你现在已经突破到统领级了，要不要考虑一下选择什么二次契约？除了签订灵契的使徒，皇家幻兽师学院分别为其他三种契约设立了修士院、天妖院和修罗院，等你到二年级的时候就可以根据自己的二次契约来分院了。”
方睿低头想了想，貌似以血焰的情况，还真不好选择。
要是选择修士，血焰倒是可以化身战铠，但方睿自己走的也不是正面攻防的路数，对他来说，战铠只会影响他的速度。
更何况，以血焰的战斗天赋，如果只是单纯地化身战铠的话，实在太过于浪费。
而天妖的优势在于以人魂驭使兽身，可方睿对血焰身体的熟悉度还能比得过血焰自己？更何况血焰的对战斗的敏锐可不比方睿差多少。
至于修罗，那就更不合算了，不仅没有血焰强悍的身体素质，而且方睿也不习惯以兽形进行战斗，他可是一直使用短刀的。
想来想去，方睿也想不出到底哪个契约适合自己。
老爷子看方睿纠结的样子，有些得意地抿了口茶，你小子终究还是得靠我的呀。
“看你的样子，是二次契约不好选？”
“嗯。”方睿点头。
老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好不容易才忍住笑，道：“要不你把你的幻兽召唤出来，我看能不能给你点意见参考一下。”
“好。”方睿挥挥手，黑色召唤阵无声出现，血焰黑色的身影从中一跃而出。
看到方睿熟练地使用着瞬召和默召的技巧，老爷子赞许地点点头，不愧是方小子。
看这召唤阵使用的……等等，老爷子突然瞪大了眼睛。
“你这是副魂幻兽？”
“对啊。”方睿点点头。
“你副魂幻兽都统领级了？”
“昂。”
这……这是什么怪物？老爷子长大了嘴巴，十六岁的统领级就算了，好歹隔两年总会出现那么几个天才。可十六岁就凝聚了副魂不说，副魂幻兽都统领级了？这种修炼速度谁听说过？
“你主魂幻兽呢？”
“召唤不出来。”方睿摊了摊手，老实交代，“这么多年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老爷子突然站了起来，“当然有！”
“副魂是没办法签订二次契约的！”
“为什么？我研究过，副魂契约和主魂契约本质上没什么大的区别的啊，就是少了衍生魂力和突破上限的那部分符纹而已。”方睿有些不解。
“副魂契约和主魂契约是没什么区别。”老爷子重重地出了口气，又有些焦急地坐下，道：“可副魂和主魂有区别。”
方睿愣了愣，难道……
“以副魂的强度，根本承受不住二次契约的符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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