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沈醉叹了口气。
转眼间她已经再次回到了神魔镜之外。
过去既已改变，一旁的沈席玉也知道了前因后果，他眼底有些激动，这一次选择了主动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阿醉。”
“我等了你好久，原来是这样。”
沈醉的手有些冰凉，她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时之间恍惚不已。
眼前沈席玉的面容和在神魔镜中并无差别，但是通过现在他的修为可以判断——自己成功了。
她眼睫翕动，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
沈席玉不该是那样沉默的、冷情的、小心翼翼的。
而是现在这样。
沈席玉道：“阿醉，你怎么了？”
沈醉回过神，看向一边眼里满是担忧的沈席玉：“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可太厉害了，这也能行。”
沈席玉道：“谢谢。”
沈醉挑眉：“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沈席玉心里有些不安，但是如今的他也终于有勇气直接问出口：“神魔镜既可以使用，你会……离开吗？”
“离开？”
“我去哪里呢？去找裴凤砚吗？席玉呀……别担心，我爱你。”
沈席玉愣在了原地，尽管有着曾经经历的记忆，对于眼前人的情感他也从未确定过，如今她如此轻巧的说出来，给他一种不真实感。
沈醉想起那碎片中的片段，犹豫后道：“你做我的道侣怎么样？”
“我可是一直喜欢你啊。”
心口传来钝痛，他忽然意识到也许之前那些情绪也并非全然来自于她。
他对对方，从警惕到好奇，再到希望她空无一物的眼睛能走出那片迷雾。
直到那天飞舟上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心并不是那么纯粹的。
他想她留下来，留在陌云宗。
可是他想要的太多了，既要守护陌云宗，又想要自己早已放弃的感情。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
她似乎什么都知道，甚至能用神魔镜改变过去的事，这让他更害怕了，害怕她会离开。
仔细想来，自己似乎从未做过什么令她开心的事。
诚惶诚恐。
“……好。”
好。
阳光洒在衣袍上，粼粼碎光舞动，她眼中似乎清晰的倒映着自己。
以后他会学，该如何讨对方欢心呢？
久如枯木的心中好似春来一般，散发着痒意的向外拼命想要生长出新的枝芽。
她和沈席玉决定将修为全部输入潮光剑，二人在一小镇做平凡夫妻。
几十年的时光过的太快了，几乎是一眨眼对方就变成银发苍苍的老人了，等到对方终于在暮色沉沉中闭上双眼。
沈醉将人安葬后才决定回到系统空间，此时的系统已经能为她所用，不过想要直接回到自己的世界还需要在这浩如烟海的世界中找到自己世界的编号才行。
她可以慢慢找，发现不是自己的世界便直接离开就是，比做任务快多了。
也不用再受制于那个机器一般的系统了，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记忆和情感。
终于可以……回家了。
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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