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拿着杯子抿了一口，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却很严肃。
卡尔看着布鲁斯如此模样抿了抿嘴，再次开口：“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有一件事需要你来筹备。”
“说。”
“对我最重要的钳制是戴安娜，她如果出事了我会做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希望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你能阻止我。”
“你未免有些太过高估我了。”
卡尔却摇了摇头：“你和托尼的本事，我看不透。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可以看到尽头的，而有些则不能。队长的心中有遗憾，他的尽头我一眼便能看破，包括查尔斯，马克思，罗根他们。甚至是克拉克，他的尽头虽然并不明，但有时却能让我坎破一角。
如果让他们来阻止没有了理智的我，这个世界就完了。”
“不一定会到那一步吧？”布鲁斯难得带上了不确定的语气。
“我有宿慧，上一辈子的记忆，但上一世的生活，平静到连如今的哥谭都无法媲美，更不要说，这广阔星海中，还有一个对我们虎视眈眈的机械文明了。没有人敢笃定未来如何发展，就像是我现在和你说的这件事一般。也许并不会发生，但如果发生了，在想去准备，一切就来不及了。”卡尔透过蝙蝠洞上方被凿开的山壁，望向了灰蒙的夜空。
“好，我会准备的。”布鲁斯放下了已经被喝空的茶杯，坐在了电脑前：“事实上这件事我一直在准备着。”
卡尔制止了布鲁斯想要把文件打开给他看的举动：“不要给我看，布鲁斯，那会让你被动，等过一段时间，你和托尼商量着来吧。不过，我还有理智的一天，就一定会带着你们一起让人类真正的迈入星空，走入新的纪元。这是我唯一的目标。”
卡尔将自己的茶杯放在了布鲁斯茶杯的旁边：“走了，要去索科维亚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布鲁斯看了看那茶杯，有些不解：“迈入星空...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布鲁斯没有见识过卡尔上一世的记忆，自然也不知晓这件事在卡尔心中的重要性。
卡尔的这段记忆只给戴安娜看过，戴安娜见识到的是一个宇宙的文明在那最后时刻的自我救赎，是众神甘愿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为了他们的‘孩子’宁可牺牲自身也要拖延的一时半刻。
是那宴会场中，最后的举杯，一句最后的安好。
戴安娜不知道她如今所知的这些众神，是否可以做到这一步。但她知道卡尔可以，她被这样的神明精神所感染，所以，无论怎样，她会坚定的站在卡尔这一边，哪怕他不被认可，被所有人嘲弄。
卡尔走出蝙蝠洞之后，带上了古一送给他的悬戒，有着悬戒的帮助，卡尔可以暂时利用卡玛泰姬的法术来打开传送门，这虽然也会消耗一些法力，但相比于他的那些法术来说，这种消耗就有些微乎其微了。
这也是为什么卡尔在和古一签订契约知晓了他们的法术体系之后，在传送方面的魔法会选择运用火花门的缘故。
迈入传送门，刚回到托尼的别墅中，就看到了托尼躺在沙发上睡的和个死猪一样，沙发的旁边全都是已经空了的啤酒瓶，哪怕他不小心踢到了一个，乒乒乓乓的响动声也没能让托尼从睡梦中苏醒。
手机的震动声响了起来，卡尔伸头瞅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小辣椒。
“喂。”
“托...卡尔？”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佩珀惊讶的声音：“托尼呢？”
卡尔张了张嘴，看着托尼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翻了一个身，还挠了两下屁股，转身走到了地下的实验室里：“他睡着了。”
电话另一头的佩珀将手机拿了下来，她忽然感觉这句话有点奇怪，好像以前她在夜里打给托尼的时候，被另一个女人将电话接起也是这么说的。
“你们在哪？”卡尔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而是继续问道。
“在回别墅的路上，不过你不是在哥谭么？”
“那边的事忙完了，我传送回来的。”
“昂。”
“那等你回来再说吧，有点事需要你注意一下。”卡尔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之前会议上发生的事情说给佩珀听听。
相较于让他来安慰托尼，不如把这件事交给佩珀来进行，要比他合适多了。
“好。”
电话挂断，在实验室中没有等待太长的时间，贾维斯就提醒他佩珀已经回来了。
经过贾维斯的提醒，佩珀也穿着她那身晚礼服走进了的实验室：“托尼他...”
“坐吧，哈皮呢？”
“我在这。”哈皮不知道从哪把清扫工具又给拿出来了，显然是想要清理一下上面托尼制造出的垃圾。
“泡两杯咖啡过来。麻烦了。”
“不麻烦，先生。”哈皮又把轻松工具放了下来，走到了楼上泡咖啡去了。
“看起来，肯定是发生什么了，对么？”
卡尔点了点头，将托尼在会议上经历的事情和佩珀完整复述了一遍，还让贾维斯将当时的给其他人看的录像给佩珀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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