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万籁俱寂，慕容赫临双耳失聪了一般，只看到眼前一片赤红。
“别动，我疼！”
鹿瑶确实疼得厉害，她猜她的后背都快被射成刺猬了吧。
慕容赫临连想抱住她都做不到，她不停地咳着血，后背手臂上都被射着短箭。
“我疼！”疼得灵魂都要出窍了。
“瑶瑶。”慕容赫临双手颤抖得捧住鹿瑶的脸，不停地给她擦掉溢出嘴角的鲜血。
可刚擦完，又有源源不断的温热的血流了下来。
慕容赫临的心脏像是被射中了致命一箭，他除了能喊她的名字，似乎再也做不了别的。
因为他看到鹿瑶嘴角流出来的鲜血渐渐变成了黑色。
“瑶瑶！”
世界恍惚一瞬。紧随身后的打斗声和箭矢的破空声不知何时渐渐消了音。
惊马拉着只余车厢厢底的马车飞奔，所过之处变得支离破碎，消散于虚空。
鹿瑶没有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法脱离世界。
她这次是真的痛得灵魂出窍了。
她还想憋住最后一口气跟阿临说些什么才好呢，可她连这点时间都没争取到。
只来得及看了一眼车板上小心翼翼抱着她尸身痛苦的少年一眼，鹿瑶的神魂就消散在了这方小世界里。
了无踪迹。
天地只余小小的车板这一处，得不到回应的少年抱着失去温度的身体，迟迟不愿离开。
“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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