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山被父亲语气里的严厉镇住，好半天没有出声。
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抱着妹妹，小脸儿上满是困惑。
爸爸是不是对自己失望了？
袁聿哲没考虑那么多，听着院子里不小的动静，把冲自己咯咯笑的女娃娃放在肚子上，逗着她玩。
小姑娘被他逗的咯咯笑，露出牙齿还没长齐全的牙床。
“怕怕（爸爸）。”
哄女娃娃开心的袁聿哲看到袁青山一直垂着头站在那里，下了命令：“出去看着，别让她再寻死就成。”
那女人在外头叮叮当当，不知道搞什么明堂。
眼看离婚报告就快批下来了，可不能这个时候再让她寻死。
不管怎么样，那是一条人命。
人命大过天。
怕林娇娇再寻短见，自己腿受了伤，行动不便，就让袁青山看着点。
小崽子极度不情愿：“爸，恶婆娘她万一吃人……”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去！”
袁青山抿嘴唇，压下心头不满，出去了。
一出门，就看到胖女人坐在大灶前，撅着屁股在生火。
这个时代，没有天然气，也没有烤箱、微波炉，做饭全靠大灶，烧柴火的那种。
林娇娇没用过这种大锅灶，花了好大力气，才勉强点着了火。
却被烟薰得直掉眼泪。
袁青山出来，就看到她一边往大锅里添水一边顾着火，眼睛被烟薰得通红。
黑脸上挂了几块灰，更看不出人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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