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忙起身，带蜃龙老祖来到地下室，一间精致的暗房，里面布置极其奢华，处处是金银饰品，正中是处神龛，神龛里一尊造型怪异的造像，石质的，被绘了金漆涂了红彩，还系了绿袍子，那东西手中拿捏着一物，橡根棍子。
“这便是你的神？唤做什么。”
蜃龙老祖伸手吸附过来，瞧着道。
“山神。”
张三跪在地上道。
“山魈么？”蜃龙老祖啧啧称赞道，“三哥，你还蛮巧，这配色还成。”
“多谢老祖大人夸奖。”
张三叩首道。
“你可知它的名号？”
蜃龙老祖道。
“您刚说叫山魈，我们称之为山神，这是会稽山宗流出来的宝贝。”
张三道。
“拜它有何好处？”
蜃龙老祖问道。
“风调雨顺，家业兴旺。
”张三道。
“切，你看这三不管的镇子，便是它的功劳吧。”蜃龙老祖道，“要如何拜它？”
“献祭。”
张三道。
“一气说完。”
蜃龙老祖怒道。
“今日早上，我便是献祭，分为三道。头一道，献祭自己的鲜血，二一道献祭牛羊猪狗鸡五牲死物，三一道便是一对儿金童玉女。三道献祭后便是许愿，然后等着应验便好。”
张三道。
“你许了什么愿？”
蜃行素道。
“能被天王寨的神鞭天王看重，混个头领当一当。”
张三道。
“那让你如愿，将我们献给神鞭天王，我替你求情，让你当个小头领。”
蜃龙老祖道。
“多谢山神大人。”
张三跪拜道。
“我叫你当的，关那鸟人何事，该谢我才对呀。”
蜃龙老祖道。
“这说明许的愿应验了，山神大人派您来了愿了。”
张三又道。
“喂，我说，你听不听得懂，你许的愿，我替你完成了，为毛谢另一个？”
蜃龙老祖搞不明白了。
“我向山神许愿，山神派您了愿，功劳还是山神的。”
张三犟道。
“我这便捏死你个蝼蚁。”
蜃龙老祖道。
“您斗不过山神大人的，山神大人会保护我的。”
张三道。
“呀呀个呸的，愚昧如斯，罢了，随你怎么认为吧，我会叫你当上头领，然后要了你的狗命。”蜃龙老祖道，“这玩意儿怎么来的？”
“会稽山宗流出来的，我偶然捡到的。捡回来后它开口说话，要我献祭。”
张三凑过来鬼鬼祟祟地道。
“噫。”蜃龙老祖伸手，牵引一道暗青金色的蜃息，注入石偶中，果然，那石头有了光彩，开口道，“张三，是你么。”
张三立马跪下道：
“山神大人，是我。”
“为何将我唤醒？”
石人道。
“不是小人，是这位老先生。”
张三指向蜃龙老祖。
那石人睁开眼，看到蜃龙老祖，蜃龙老祖第三睛目顿时射出一道精光，将那山魈从石中逼出，道：
“出来聊聊！”
“您是……蜃龙老祖么？”
山魈问道。
“你认得我？”蜃龙老祖道，“不在会稽山中，逃离五镇，你可知罪。”
“小神知罪，请老祖手下留情。”
山魈道。
张三见他所信奉的神人，在这老头儿手里竟是这般模样，当下猥琐地跪趴着不敢再动弹。
“你与来人有何关系？”
蜃龙老祖问道。
“天王寨的人，是小神豢养的打手。”
山魈道。
“你享受第二等供奉么，职责不是保境安民么，怎么残害起生民来。”
蜃龙老祖喝道。
“老祖有所不知，会稽山宗南镇镇域，我确实如此。镇域之外，也建有山神庙，但生民多不信奉，只好行此下策了。”
山魈道。
“神族封地，仅限五座镇山。你将触手伸出镇域，反倒有理了么？”
蜃龙老祖道。
“不假。但五大镇山，并非全然归于神族，中镇便不在神族掌控之列。所以我们将其余四镇范围扩张了百里，也仅限百里而已，老祖明鉴。”
山魈道。
“中镇又受何人庇护？那里可不像是无人管理的蛮荒之地。”
蜃龙老祖纳闷儿道。
“小神不敢说，总之中镇不在神族势力范围。”
山魈道。
“我且警告你，莫要坏我好事。”蜃龙老祖将手中石头丢弃在地道，“滚！”
山魈化作一团气息，又藏身到石头里，张三这才知道了大小王，忙跪向蜃龙老祖道：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大神恕罪。”
“人来了，把我们交出去。”
蜃龙老祖倏地闪回天字号房，又躺在了地上，似条蛆虫一般。
张三从地下室上来，刚掩饰好入口，听到街上传来马蹄声，匆忙开门，众人入内，匪首五连神鞭马天国叫道：
“人在哪里。”
“天字号房，已为寨主准备妥当。”
张三道。
“我先看看有多美，若谎报，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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