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如果能继续按照这样的效率很快就能结束了。”
能够快些结束核心抑制对主管来说算是件好事，所以他决定暂时不去干扰沙利叶，放他安心干活。
反正想知道对方为什么能在与Geburah的较量中打得有来有回，过了那么长时间依旧可以维持游刃有余的状态。
他大可直接动用主管的权力，命令对方下班后留下来，再细细审问一番好得到真相，容易得很。
至于沙利叶会不会对又被叫去办公室有意见，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于是他一边注意着战场状况，一边将余光投向终端，最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定，在上边给沙利叶留了几句话。
然后他心满意足地把注意力放到Geburah的身上。
Geburah的血线仅剩一丝，这反映出她目前的状态已然是强弩之末。
主管猜测这时候的Geburah可能会跟之前一样，将Da Capo和拟态同时投掷出去，而杀伤力也必然会比前两次高出许多。
他倒是不认为沙利叶会这么轻易地被这最后一击直接杀死，但落个重伤的下场也不是没可能的。
为了让对方能够继续进行镇压，主管选择将沙利叶就近调到情报部区域，暂避锋芒。
而失去目标暂时待在中央本部的Geburah，他再次雇佣魔弹射手，以一发魔弹作为第二阶段的结尾。
「我还没用力呐！」
果不其然，Geburah同时掷出了Da Capo与拟态，一前一后，速度之快甚至留下了如飞机云般的两道红蓝轨迹。
幸亏处在同一水平线上的电梯没有安排员工，不然他会因为损失过大而不得不考虑重新开始这一天。
“唉，这下还得想想设施的后续修复工作。”
主管一脸愁苦地撑着下巴，尽管屏幕所显示出的设施，内部依旧是完好无损，但他知道里边肯定是宛如被龙卷风席卷过一样的一片狼藉，“认知滤网调得也太过了...”
要不稍微降低一下认知滤网的等级？
“请不用担心，主管。
您无须为此类小事伤脑筋，依靠TT2协议，备份过的区域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虽说主管显然是瞎吐槽着玩的，但安吉拉装作看不出他的刻意，仍是尽职尽责地回答道。
“这样么，感谢你的回答，安吉拉。”主管转过头去，笑着看着安吉拉，认真地感谢道。
“...能为您解答疑惑是我的荣幸。”
安吉拉沉默片刻，不知道对方为何会突然对自己这般态度，给出了十分官方客气的回应。
她也有些看不透现今的主管了。
距离记忆同调已经过去了较长的时间。
按理来说，对方现在应该消化了A的完整记忆，并拥有了成千上万次循环中A的复制体——无数个X重新融合组成的部分人格。
话虽如此，但主要还是A的性格占大头。
因此主管理应会变得更接近A，而不是成为一个性格多变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这种情况严重脱离掌控的失控感令她感到不安。
可之前的循环并没有出现此类个例，她只能小心谨慎地走一步看一步，以便让自己心中不知何时埋下的种子得以发芽结果。
“呐安吉拉。”主管依然是笑嘻嘻的，配上他如今这般稚嫩的模样，若是被不知内情的人看到，恐怕会真的将他当成一个无害乖巧的天真孩童。
但他说出的话，却令安吉拉感到不寒而栗，“你真的没有想背叛我？”
“主管，我已经说过许多次了，但我不介意再强调一遍。
在公司里，您唯一能信任的只有我，而我作为您的秘书，我自然是不会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情。”
不过安吉拉以前就遇到过主管类似的质疑，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用与之前相差无几的措辞来跟主管虚与委蛇。
“好吧，希望如此。”
但出乎安吉拉意料的是，主管没有纠缠下去，只是点点头，然后兴致索然地重新盯向光屏。
安吉拉安静地站在他的身后，看似在发愣，实则在疯狂运转着CPU，思考主管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惜她也思考不出什么结果。
毕竟要准确揣测一个精神病的心思，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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