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二听到墙里传来的哄闹声,诞王大喊着“万德福,给本王接着奏乐接着舞。”
庆皇笑着说:“老七今天洞房花烛夜,意气风发少年郎。”
叮叮咚咚音乐演奏起来,诞王唱起来,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众人叫好,诞王的嗓子真不错,这词唱的委婉绵长,情意绵绵,新婚之夜的男人果然到处散发荷尔蒙。
麻二发愁,诞王这么稀罕王妃,晚上会不会放自己鸽子,耳朵被人揪着,心下糟糕,被发现了,怎么脱身?
一个老者的声音,“你这个小厮哪里听差的?这府里全是太监,终于看到一个正常人。”
另一个老者的声音,“老六,你找他做裁判吗?他懂个屁。”
“你真粗鲁,另外不许叫我老六,麻晓告诉我这不是一个好词。”
“我就叫,你这个老六。”
“我揍你了。”
“打不死我,你是我儿子。”
麻二回头一看,一个绿袍老者和一个蓝袍老者互相打起来,好像身份不低,自己还不能跑,怕人家喊一嗓子,自己就被御马监当刺客抓起来。
麻二刚要拉架,就被踢了三脚,鼻子被打破了,仰着头控制鼻血,“两位老人家,有话好好说,别打架。”
绿袍老者一把抓住麻二,闪身而走,两旁花木向后倒退,闪转退避,麻二又有了呕吐的感觉。
蓝袍在后面跟着,怒喝:“好你个老六,尽耍阴招,你带他先到也不许威胁他,要公平。”
撞开一间房门,绿袍老者,挥手让太监出去,蓝袍紧跟着进来,上前拉着麻二的手,“来来来,你看看这局是不是我赢了。”
伺候的太监,怜悯地看着麻二,又对两个老者磕头,“三皇祖、六皇祖,奴才告退。”
绿袍老者拉着麻二另一只手也催促着,到了一个榻上,指着棋盘,“是不是我赢了?”
“呸,你个老六,不要误导。”蓝袍三皇祖马上指着绿袍六皇祖骂道。
六皇祖严肃地看着麻二,皇权贵胄久居高位形成的威严霸气,让麻二瑟瑟发抖。
仔细看着眼前的斗兽棋,一个剩虎和狗,一个剩狮子和猫,看着两位渴求评断的老头,这都什么事儿,诞王不正经,爷爷辈也不靠谱。
“算......算和棋吧”
三皇祖:“小七府里的人眼瞎还不老实。”
六皇祖:“你小子太油滑,容易背主。”
麻二真想捶这两个老家伙,两个棋子还下什么?非要争胜,那就继续下啊,为什么骂人!
三皇祖一甩麻二,很嫌弃看着麻二,鼻子嗅了嗅,伸手就掏,麻二从厨房偷的包子,拿过来就吃。
六皇祖也从麻二怀里掏出一个包子,自顾自吃起来,两个人认真看着棋盘,思索怎么逼死对方。
麻二站了半天,又饿又累,拱手告退,依然没人搭理他,退出门外,几个小太监好奇看着他。
麻二装着坦然的样子,慢悠悠走了出去,拐角看没人跟过来,赶紧快步离开。
一个小太监,“刚才那个是诞王的亲随吧,怎么被皇祖抓过来了。”
内侍太监没好气回道:“抓包呗,别废话,一会儿两个老祖宗又要吵起来了。”
刚说完,里面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内侍太监拉着一群太监往院子里站,大家端着茶盘,端着糕点水果,等祖宗们吵完,吃点喝点接着吵。
麻二摸了摸怀里,就剩一个包子了,快速啃完,更饿了,抹了一把鼻子,好疼,手心还有血。
转悠半天,有点迷路,看到一个上锁的院子,翻进去找个干净点的房间躺下,休息会儿,下午再去弄点吃的,然后去西跨院等王爷。
周公公也安排了一个安静的院子,让庆皇休息,今天陛下打算在诞王府安营扎寨了,也不批改奏折,仿佛就是来参加弟弟婚礼的大哥,周公公也摸不准陛下的心思,只让所有人收紧心神,做好安保工作,自己拿了小茶壶,坐在房门外小凳子上,安静守候着庆皇。
王妃不用做新娘子那般在房间里枯坐,招待了年岁不大的贵妇和未婚少女,在花园的阁子里纳凉闲聊。
大夫人刘氏安排上岁数的老人去休息,比不了年轻人体力好,自己腰都有点疼,为了女儿为母则刚,找了周嬷嬷一一询问,生怕遗漏了什么。
参加午宴的庆皇和女眷都散了去休息和乘凉,剩下诞王、筱王和其他凑热闹的年轻后生,诞王很欢快,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让万德福多弄点乐子,皇家艺术表演团并非浪得虚名,歌舞、杂技、古彩戏法,还有傀儡戏。
兴致到了高潮处,诞王挥手古筝、笛子、二胡、琵琶纷纷奏响,“一曲《将军令》,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大鼓‘咚咚咚’敲响,诞王豪迈霸气唱: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似精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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