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陶上尉、宋琬离开，包间里氛围明显变得沉重，毕竟平白无故被陶上尉给骂了，谁心里也不好受。
大家都十分好奇陶上尉的身份，吕处长也没隐瞒，如实道：“陶上尉他爸是总装的一位师长，其实这倒没什么，他爷爷是……”
吕处长说了个名字，在场不少人面色都有些变化，虽然这位不是军方大佬，但也不简单，曾经在战争时期给某位大人物当过警卫连连长。这种人物听起来级别不高，甚至不如他的子孙，但底蕴却极深。
这位老人如今退休了，可影响力还在，绝不是在场这些人能招惹的。
在场一位女干部道：“原来他是陶毅强啊，我倒是听说过，原本在辽南军区，仗着家里的背景嚣张跋扈，住院时把医生肚子搞大，最后却不了了之，只是被调回了京城。京城藏龙卧虎，我还以为这位陶上尉会收敛点，看来是我想错了。”
这位女干部是辽南人，打开话匣子说了不少有关陶毅强的故事，有些离谱得让人难以置信。
比如陶毅强的朋友醉酒伤人被捕，他竟然开着军车冲进派出所抢人，把派出所指导员打得脾脏出血，最后只是赔钱了事，还逼得那位派出所指导员低头认错，他才善罢甘休。
又比如他手下的兵不听他命令，他把那名义务兵打得牙齿掉了几颗，还将别人直接开除军籍。
至于是什么命令，说起来不可思议，竟然是他见路边卖豆浆的大姐漂亮，让部下去邀请大姐上车。
那义务兵正义刚直，哪肯听这种命令，最后却落了个伤残开除的下场。
“当然，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都是听别人说的。”
说到最后，辽南这位女干部苦笑了下，似乎担心自己在背后搬弄是非，也会遭到陶上尉的报复。
刚才唱歌那位老同志气愤道：“这还有王法吗，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他家中长辈竟然如此骄纵他。”
没有人接话，在场级别最高是处级，还远远够不上陶上尉这种背景，连告状都找不到地方。
陈硕看向吕处长，问道：“吕处长，你说陶毅强的爷爷叫什么？”
吕处长不耐烦地看了眼陈硕：“陶乐然。”
这个名字，陈硕倒是没听说过，虽然他从小跟着爷爷见过许多抗战将领，但只记得住将领的姓名，又怎么会去关注他们警卫连连长是谁。
最终这场聚会因为陶毅强的搅和是不欢而散。
陈硕回到酒店后，给爷爷的贴身警卫小斌打去电话，虽然他叫小斌，实际已经三十多岁，从十七岁就给老爷子当警卫员，可说是看着陈硕从小长大，“小首长”这个称号就是他第一个叫的。
不过小斌已经不再担任警卫员，现在是一名少校，在燕京军区某部队任营长。
“小首长，你怎么有空联系我呀？”
小斌性格比较憨厚，说话直来直去，不然也不会只做到少校，要知道老爷子另一名贴身警卫员，和小斌同岁，如今已经是上校军衔，在军中担任要职。
陈硕很尊敬小斌：“斌哥，有件事问你，陶乐然你听说过吗？”
“陶少校嘛，当然知道，以前打仗的时候，他是陆将军警卫连连长，很勇猛的一个人，有一次子弹打光了，他还用刺刀杀了七个敌人，但自己也落下了残疾。”
提到陶乐然，小斌的语气中充满了尊敬。
陈硕就想不通了，明明爷爷是英雄，怎么就生了个陶毅强这样的混账孙子，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如果陶乐然知道，应该会打死他才对。
听小斌继续说下去，陈硕才知道，陶乐然失聪失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还有能力管教子孙。
陈硕问道：“斌哥，陆将军不会是陆爷爷吧？”
能直接说是陆爷爷，小斌自然知道说的是谁，老爷子曾经的副手陆老太爷。
“对，就是陆将军。”小斌不解道：“小首长，你问这个做什么？”
“陶乐然的孙子陶毅强，干了些坏事，却没人治得了他，所以我打听打听。”陈硕思索了下，毕竟和陆爷爷有点关系，这件事不能办得太强硬，于是道：“斌哥，你能联系上陶乐然的儿子吗？”
“陶师长呀。”小斌想了下道：“级别比我高太多，不过我找找人，应该没问题。”
陈硕道：“那就拜托你转告陶师长，请他好好管教一下儿子。”
“知道了，小首长。”小斌话锋一转，憨笑道：“嘿嘿，小首长，小时候你答应请我喝酒的，可别忘了。”
以前在四合院的时候，因为小斌的年龄最小，也最老实，经常被陈硕、陈卓指使帮忙抄作业，两人则许诺长大了请他喝酒。
如今想起来，都是满满的回忆。
陈硕笑道：“斌哥，我正好在燕京，明晚有空的话，我请你喝酒。”
“这酒我可是等了十多年。”小斌高兴道。
明天就要见面，两人也没聊太多，很快就挂了电话。
陈硕正打算洗澡睡觉，宋琬的电话打过来：“抱歉，陈乡长，今天给你造成困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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