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人群明显不答应，他们成功被乔凝调动起了情绪。
“我们要求开除她！”
有人开始在人群之中起哄，他们混杂在陌生的面孔之中，肆无忌惮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等等，不应该这样……”有人逐渐反应了过来，但理智的声音很快被情绪化的声音淹没，他们被挤到了一旁，说出的话也不会有人在意。
“乔总监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羞辱？”
“总裁夫人可以肆意打人？这样的集团还有人性吗？”
很快，热搜榜第一被#韩氏集团总裁夫人肆意殴打侮辱员工#一栏占据，成功激怒了很多吃瓜群众。
大家纷纷建立了超话，对江珂言开始口诛笔伐起来。
韩慕初没少见过这样的场面，但发生在他身上的，还是第一次。
“大家冷静一下，作为集团的总裁，我会对你们负责的。”
韩慕初虽然面容有些憔悴，但他浑厚有力的声音还是第一时间震慑住了现场十分躁动的人群，沉寂得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空气在整个大厅中弥漫。
“但是在这之前，你们得说出基本的诉求。”
“基本诉求就是开除江珂言。”人群中有人开始起哄。
“好，还有别的吗？”韩慕初眼睛一眯，冰冷的寒意瞬间覆上。
“让她道歉！”又有人在人群中起哄，说话的声音和之前那个人明显不同。
“还有吗？”韩慕初低沉的声音里似乎透着隐隐的不悦。
“让她赔偿！”
“嗯。”韩慕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停地观察一旁乔凝的表情。
“我不相信您不包庇自己的夫人，我们的诉求肯定都是空头支票。”
人群中传来了异样的声音，韩慕初隐隐有种感觉，这些事情都是冲他来的。
见韩慕初迟迟不发话，人群骚动更甚：“韩总，您必须给我们一个像样的保证，否则我们集体辞职！”
“像样的保证……”韩慕初沉声说道，他再次抬头看向人群，缓缓开口：“如果处理不好，我自愿辞去总裁的位置，这样可以吗？”
人群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一旁的乔凝感觉快哭到断气一般，她的双眼开始变得红肿起来。她揉了揉眼睛，用纸巾不停地擦拭。
“韩总，你可得为我做主……”
看到韩慕初的眼神逐渐冷淡下去，乔凝指节微曲，讪讪地垂下了手。
“你们的诉求我都知道了，我的夫人现在在医院，容我过去探视好吗？”
韩慕初从话语中透着一种冷漠的无情，让人无法接近。众人识趣地让开了一条道路，韩慕初顺着这条道路径直离开。
“韩总，您能接受我们潮流周报的采访吗……”
“韩总，我们是M城日报的，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
八卦记者们一路小跑跟随在韩慕初身后，就算他坐上了车也不打算放弃继续追问。
“韩总，是直接走吗？”白森南看向车外疯狂的八卦记者，不禁瑟缩了一下。
“直接走。”韩慕初心情差到了极点，江珂言平时很少动怒的，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不顾怀孕的身体也要过来与乔凝撕逼呢？
而且，这些狂躁的人群不像是真的，更像是一场精心的策划。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韩慕初揉了揉太阳穴，摘下了金丝眼镜。
白森南犹豫了几秒，迟疑地开口：“情况不是很好……”
“怎么不好了？”韩慕初声音充满了急切，之前的沉稳冷漠全然消失不见。他不受控制地坐直了身体，靠近了驾驶位：“她出什么事了？”
“夫人，可能有流产的风险，但也不一定……”白森南战战兢兢回复道，医生提到的情况比他说的更糟，他不敢将真实情况全盘托出。
韩慕初默不作声地瘫坐在座位上，他感觉头更痛了。人群的嘈杂声历历在目，还有临走时乔凝哭红眼的模样，让他更加心烦意乱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韩慕初心中暗暗思忖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真皮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了几下。
乔凝早已在私人医院安排了专门的眼线，江珂言被送进手术室时，眼线们便迅速冲上前，时刻观察着江珂言的一举一动。
“病人怀孕时间为16周，尾骨处有轻微骨折现象，到医院前已经失去了意识……”
接诊医生有条不紊地汇报着江珂言的情况，一旁的眼线也没闲着，换上了护士服，迅速将出诊单换为打胎手术单。
“她需要打胎吗？”
主治医生皱着眉头看向打胎申请单，再三确认上面的签名：“为什么家属一栏是空着的？”
“韩总已经电话通知了，立即开始打胎手术。”眼线回应道。
“韩总？”主治医生语气惊讶地重复了一遍：“电话通知？”
“是的，千真万确，这里还有通话录音。”
眼线打开了手机，将提前制作好的录音在大家面前播放了出来。声音没有问题，确实是韩慕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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