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炙热的目光时不时停留在黑珍珠头顶的海神之冠上，显然也清楚海神之冠代表的含义。
“阿曼。”
“阿斯。”
众人鱼恭敬地对着黑珍珠行着礼，那态度，确实周全。
黑珍珠大手一挥，相当牛气的让它们不必多礼。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黑珍珠从小就生活在这个族群中呢。
双方熟得不行的亚子。
然后明曦就见黑珍珠对那只雌性老人鱼招了招手，两条鱼凑在一起叽里呱啦交流了起来。
过程中，它们还会朝明曦的方向看来。
以明曦的眼力，多少能看到那只雌性老人鱼的表情。
排斥、不满、好奇、震惊，种种情绪翻来覆去在它脸上出现。
相当复杂。
很是五味杂陈。
没过多久，黑珍珠就游回了明曦身边。
“阿斯，阿斯？阿斯…”
主人，您不是想找地方召唤田鸡韭菜吗？幽海族下面有个祭祀台。
明曦眼睛一亮。
深海，祭祀台。
确实是个好地方。
不过——
“你能感觉到这片海域有其他异常吗？比如海水？”
明曦从来没忘记过，自己前往无尽海前临时雇佣的那个卡布族老人拉拉伊的提醒。
无尽海的海水不普通，要小心。
至于为什么允许黑珍珠下海？
一则是它出来就跳进海里，她想阻止也来不及。
二则它是水系皇级，对环境自然水有极强的免疫。
三则早就又进化过一波的【万界游】的特性如是说：无法进入任何对自身有害的异常空间或区域。
现在的黑珍珠在进入任何新区域时，都会主动开启【万界游】。
所以黑珍珠能如常入海，其实已经证明这里的海水没多大的危险。
起码对黑珍珠是。
不过谨慎起见，明曦还是得搞清楚。
虽然还不能确定这片海域就是无尽海，但它们确实存在不少相似之处。
比如只有花犀木船才能在海面上停留。
这绝对不可能只是巧合。
要么这里就是无尽海。
要么两者源头一致。
“阿斯。”
黑珍珠与明曦契约相连，心意相通，自是知晓她在担心什么。
潜入海水中，再次认真仔细地感受了一番。
现在的它不仅是圣级宠兽，还因为拥有海神之冠，对海洋的理解和掌控都远超之前。
海水如果真有异常，它一定能感觉到。
没多久，黑珍珠再次浮上水面。
“阿斯阿斯……”
黑珍珠表示，这海域之水确实与蓝星的海不一样，里面有一丝……它也形容不出来的特殊能量，比正常海水中所蕴含的水系能量也要浓郁。
但它有感觉，这能量对她们是无害的。
或者说，对现在的她们是无害的！
明曦点头，她当然相信黑珍珠的判断。
“好，那我们就去幽海族地看看。”
虽然感觉到人鱼们看向自己时不善的目光，但明曦倒是不怀疑它们会对自己不利。
她能理解它们的心情。
好不容易迎来新皇，结果新皇竟然是人类的宠兽，这就像舔狗亲眼看到自己的女神在给臭男人端水洗脚一样。
难以接受！
甚至恨不得当场剁了那个臭男人。
但她和黑珍珠之间的契约特殊，她死黑珍珠也死，根本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所以哪怕是为了它们的女神，啊不，为了黑珍珠，它们也不会动她分毫。
最多就是给她脸色，给她难堪，等等。
小事。
此时幽海人鱼族那位老者，也就是黑珍珠口中的族老莎莉亚也游到了她们所在的船边。
它右爪贴额，做了一个特殊的礼节。
苍白的眼眸中带着压抑的情绪，通过一道精神波纹传递出它的声音：
“尊贵的陆上行者，吾皇的守护者。吾族城寨，恳请您的光临。”
明曦：“……”
哟呵！
这只人鱼居然会‘传音入密’？
还非常有意思的称她为‘黑珍珠的守护者’，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淡化她和黑珍珠之间的契约关系啊。
活得久，果然都是老狐狸。
明曦倒是不介意它的这点小心思。
她笑眯眯道：“荣幸之至，不敢请耳。”
这深海之行就这么定了下来。
在出发之前，明曦把岚月亮六只一只接着一只召唤了出来。
没办法，她得收集疑似‘玉乳液’的雨滴。
不对。
“锦。”
经过翡冷翠和光光的双重认证，这雨滴就是玉乳液。
忙活了一刻钟，总计收集玉乳液1239ml，两斤半。
对于一滴就价值上万星币的玉乳液来说，这数量相当惊人了。
而看到明曦召唤出的宠兽，莎莉亚等人鱼，还有在附近徘徊的海洋超凡生物都裂开了。
像是被天空的闪电雷暴劈中一样，僵在海中，移动不动。
这名人类少女契约了一只尊级宠兽就已经十分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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