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
范管家擦擦手，把一张椅子拿了过来，放在病床边，然后坐了下来，安静的看着病床上的心理老师。
“前不久，刚来过两位警察，向我询问有关的信息。”
“但...他们和你一样，都只听到了，我让你们去天鹅湖看风景的话。”
范管家没有说话，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塑料杯，从口袋里拿出茶叶包，随后拿起地上的热水瓶，往杯子里倒水。
”那里确实有，对吧？”
心理老师看着处变不惊的犬兽人，心里已经知道了，他们确实找到了那些纸片。
“事实上...那也只是我的猜想...因为，我曾和他，在夕阳之下的天鹅湖畔，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范管家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优雅的喝了一口，听着心理老师的话，他放下茶杯，喉咙里发出一阵叹息。
“选择？不...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或者...你也知道，他在那时候，到底出现了什么样的问题。”
心理老师听到这句话，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瞬。
“我当然知道...他...移情于我...”
“嗯...他把自己的主观情感，全部都投入到了你身上，而后...产生了本不该有的情感，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中偶尔也会发生，只是这种情况发生在他的身上，无异于拔掉他那最后的稻草。”
“你没做错什么，‘心理老师’。在发生意料之外情况的时候，往往会让你自己都措手不及。”
范管家双手手指交叉，看着心理老师，心里也是有点苦涩。
悲剧的发生有时并非一蹴而成，因为不断累积的痛苦与折磨，也是促使生命消失的罪魁祸首。
“不过，我啊，只找到了...可以证实某些家伙罪行的证据...”
“那些本该记录下快乐的纸张，却无可寻迹。”
“你...能明白吗其中的含义吗？”
——————
“向阳先生，请问您，考虑好了吗？”
“是选择加入我们，复活您的挚友，弥补当初的错误，还是...”
“还是拒绝我们...成为阶下囚，然后眼睁睁看着我们...再现昔日的辉煌？”
狐狸兽人眯着眼睛，打量着向阳脸上的任何细节，企图从细微的表情中察觉到向阳此时心里所想之事。
“......”
向阳没有给予回复，一直看着房间角落里的洗手台。
狐狸兽人顺着向阳的目光走过去，洗了个手，顺便看了看刚放过水的洗手池里是否有“特别的东西”。
他还让保镖拆了水管，检查水管里是否放了什么东西，当然，也是无功而返。
“加入我们的好处可太多了，先生，您可以再次享受，当初几乎睥睨众生的主宰地位...甚至可以和您的挚友重聚...”
“我也愿意认您做唯一的老大...事成以后，你就是【东珺城】最大的王...”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亲爱的向阳先生？”
向阳依旧无动于衷，斜睨双眼，似乎在嘲笑狐狸兽人那几乎不可能实现的野心。
“哼...好...好...好...”
狐狸兽人用拐杖有节奏的敲击着地板。
“你急了。”
向阳毫不掩饰的开口。
“...不...不...不，我急什么？反正无论如何...只要你不加入，你就没有机会去干扰我们的行动。”
“这里如此偏僻...一般的设备根本搜索不到这里...放心，你就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呆着吧，我们会给你食物和水...让你撑到见证我们的伟业成功的那一天。”
“砰！”
狐狸兽人离开了这里，身后的熊兽人保镖摔门而去，将向阳一只兽留在房间里。
“什么？绑架那对师生的计划失败了？这群废物...”
“呵...知道计划的小弟数量屈指可数，我也早就买了个大礼送给那新来的家伙...”
“哪怕那只狗真的不是内鬼，被炸死了也没关系...反正，不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狐狸兽人捻灭手里的烟，丢在一边的垃圾桶里。
另一边，向阳长舒一口气，起身，走到洗手池边上。
“真厉害啊...那只犬兽人...”
向阳拿起旁边的抹布，把洗手池的水全都擦干净。
“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接触水，字迹会消失，水干了，字迹就会重新显现...要是之前一直干着，那不应该早就被发现了。”
向阳看着洗手池里逐渐浮现出来的那些字。
“fox：既有所得，必有所失。”
“cattle：既已成舟，静待激流。”
“all：既定之局，谁人可破？”
最后还有一个犬兽人的掌印落在字迹下方。
简单的分析过后，向阳觉得，最可能留下字迹的兽人，也只有犬兽人他一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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