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要擅闯！”
“什么人？！我去看看！”
海马一听，来了兴趣：“人？长得好不好看？我也要去看看！”
姜九昭也好奇：“这么隐蔽的地方，到底是谁想进来？”
海马抓住了他的肩膀：“好奇就跟我一起去！”
海马叫来了海龟大哥，驮着他们两人来到了海面上。
海面上空站着一个御剑飞行的人，面孔过分熟悉。
姜九昭愣了下：“濯言！”
陆濯言看见姜九昭，神情激动：“师兄！！”
姜九昭看了看一群泡在海水里面看热闹的妖怪，深刻觉得十个陆濯言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海马欣慰的点头：“好看，比你好看。”
姜九昭瞪了她一眼，没空跟她计较。
脚下踩上佩剑，刚准备飞出去，就被海马轻轻松松拉住了脚腕。
“不可以走。”
姜九昭看她云淡风轻的脸，心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想法。
现在伏朔正在闭关。
怪不得海马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可是他没想着跑啊，毕竟好感还没刷完。
虽然他已经好久没有问渡云多少好感度了，但是至少没满。
陆濯言这小子。
姜九昭扭头，对海马说：“我不走，他是我师弟，我去跟他说两句话。”
海马目光移到陆濯言身上，好像在确定这个距离自己能不能保证姜九昭逃不走。
随后她说：“让他过来。”
姜九昭抿了抿唇：“那它们不准攻击我的师弟。”
海马手指放到唇边，吹了一个口哨。
“好了，我告诉他们了。”
可还没等姜九昭转身唤陆濯言，这小子就已经飞到了他面前。
“……”
“师兄！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姜九昭摇了摇头。
陆濯言狠狠忍住了眼泪：“师兄，当日你一定听到了鲛人出逃的动静，可为了不让我受伤，就骗我到了山下的村庄，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
姜九昭呵呵一笑。
……倒也不全是。
“这些天，宗门里的人都说你叛变了，可我不信，我要听你亲口说。”
姜九昭张了张嘴，扭头看到了周围静静吃瓜的一群海妖。
这么和谐的场面，说没有叛变可能傻子都不信。
“……先不说这个，你一个人过来干什么？我爹和师父他们身体还好吗？”
陆濯言吸了吸鼻子：“鲛人凶残，我怕你……出门前，宗主的伤还没好，他告诉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姜九昭抬手揉了揉陆濯言的头发，后者一把揽过了他的腰身。
姜九昭稳稳地站到了他的佩剑上。
海马目光一凛，小腿弯曲，蓄势待发。
突然，凌空的声音出现。
“好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伏朔化成了人形，站在海龟的背上。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陆濯言放在姜九昭腰间的手。
姜九昭心里大惊。
“濯言！快跑！你打不过他的！”
“跑？他跑不了了。”
说完，他抬起一只手，隔空掐住了陆濯言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
姜九昭见到陆濯言挣扎的模样，一剑劈了过去，将中间用妖力汇成的力量击了粉碎。
陆濯言连忙稳住身形。
伏朔目光微冷，看到了自己虎口上冒出了血痕。
“姜。九。昭。”
他一字一顿，听得姜九昭有些心虚。
“愣着干嘛，快跑！”
“呃！”
话音未落，蹼爪就已经伸进了陆濯言的胸口，血肉翻开，心脏被人捏住。
“伏朔！”
姜九昭面色一白，他连忙上前抱住了伏朔的胳膊。
“伏朔，你放开他！”
伏朔靛蓝色的眸子缓缓转向他：“理由。”
“……”
理由……有什么理由？
姜九昭从储物囊里掏出来了金刚罩。
“这东西虽然困不住你太久，但我法器多的是，你别逼我。”
“……”
伏朔铁青着脸，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九转千……”
伏朔一愣，没想到姜九昭真的要朝他攻击，只为了这么一个外人。
蹼爪从陆濯言的胸口里出来，鲜血溅到了姜九昭的脸上。
他连忙把捏在手里的回春丹喂给了陆濯言。
陆濯言脸色青白，心脉被撕裂，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
姜九昭把他放在岸边，灵力源源不断地传给他。
伏朔缓缓走上岸，看姜九昭只顾着给面前的人输灵力，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姜九昭，他也很重要？”
“……他是我师弟。”
“那又怎样？”
“……”
姜九昭不求他共情，只觉得心有些凉。
“你是鲛人，不用理解我们人类的感情。”
伏朔被噎了一下，胸口迅速起伏，最后甩袖而去。
海马有些好奇地看了看陆濯言：“这人是谁？竟这么有本事？”
姜九昭看陆濯言脸色逐渐恢复生气，才缓缓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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